“也就是说,这个名字要么是假的,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没有看穿他的伪装,要么就是被人刻意抹去了。”时宴若有所思。
知道现在,他依旧能清楚的记得实验室里的每没一个细节,所以几乎可以确定他刚刚看到的一切并非幻觉或梦境,而是真实存在过的。
时宴颇为苦恼的低下头拂开眼前凌乱的头发,心中有些烦躁。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看不清前方,一切事情的发展都不受控制的现状让他有些暴躁。
他的右手本就有伤,即便伤口被自身极强的自愈能力修复了,但满手的血迹还在,被他这么一抹,鲜血瞬间糊了满脸,看上去血腥可怖。
一双手强硬又不容拒绝的握住他的手臂,“别抓,去换件衣服,我给你清洗一下。”
沈凌的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让时宴的动作一顿。
他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心中有些疑惑。
刚刚那么强烈的情绪来的突兀,又像是一个被吹起的气球,被扎了一下瞬间就泄了气。
这种陌生的情绪……不像是他自己的。
沈凌看着他淡金色的双眼,温声询问,“手还疼吗?”
他手指抚过时宴的手指关节,手下的皮肤细腻光滑,丝毫看不出来曾经受过多么严重的伤。
沈凌的手干燥,温度偏高,时宴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感觉了。”
沈凌带着他走到休息室里清洗了一变,确保时宴不再有失去意识的可能,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时宴的双手,让他的思路重新清晰起来,“或许,我们应该再去洛里亚看看,说不定从矿区能找到什么线索。”
沈凌看他一脸沉思的样子忍不住用沾着水的手指碰了碰他的侧脸,“怎么还在想这些?”
其实沈凌也知道形势的严峻,但他还是不习惯时宴苦恼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开口逗他。
冰冷的水滴沾上侧脸,一滴水珠顺着时宴的脸部线条缓缓划下,他打了个激灵,瞬间回神,控诉的看着沈凌,用手背将那滴水从下巴上抹去。
“这件事一天不解决,就代表多一天风险,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对我而言一定至关重要,是我绝对不能忘记的事。”
他没有说的是,比起余清的身份,他更在意的是002。
二号实验体为什么没有像一号实验体一样被莫颜初带走?
沈凌拿过一条毛巾,帮他擦着手,柔软细腻的毛巾细致的擦过时宴的每一根手指,深蓝色的毛巾将他的手指衬得更加白皙,甚至在灯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泽。
时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容貌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时间的痕迹,
“你说那个一号实验体对高塔而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以至于莫颜初这么长时间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像外界透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