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迟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那道明显的咬痕。
伤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要就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道已经没什么感觉的疤痕。
微微凸起显得有些狰狞可怖,一看便知当时留下这道疤痕的人力道不小。
“这道疤……”还疼吗?
“害,当年跟黑火里那些那帮不服管的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咬的,早就不疼了。”
荷官愣在原地,倏然抬头看向柳情,脸色惨白。
许久之后低下头去。
原来……是因为不记得了……
疯子在柳情手臂上的疤痕和荷官身上转了转,反应过来后发疯似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柳情……我等着你痛哭流涕的那一天,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许是觉得他很吵,柳情直接走过来再次一脚提在他下巴上。
疯子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流了下来,可他这次没有反抗,直接躺在了地上,笑得浑身发颤。
柳情刚想再次动手,身后的时宴制止了他。
“别让他死了,我还有话要问清楚。”
柳情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脚,没办法,算起来她还欠时宴一个人情,毕竟这家伙之前从齐复升的手里救下了她。
她摊了摊手,示意时宴“你随意”,转身就不再管,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荷官身上包扎去了。
疯子还在癫狂的笑,看见时宴走过来,笑声戛然而止,狰狞的右眼死死盯着时宴的动作。
“哼,怎么,你想杀了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吧?”
疯子声音嘶哑,鼻子里的血糊了半张脸,却还是强撑着仰起脸,丝毫不肯让自己处于弱势。
时宴盯着他看了片刻,他在疯子的瞳孔中看到了恐惧,明明胆小如鼠,却非要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用疯狂不可理喻的行径掩饰自己懦弱的心。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以疯子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愿意说的,只有先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才有探听真相的可能。
“我之前听说过你的名字,疯子。”
时宴浅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疯子的双眼,语气充满笃定。
“在先前地虎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肆意屠杀安全区的平民时,你也在场。”
疯子瞳孔颤动了一瞬,时宴一只紧紧盯着他,见状心里一松。
看来他的切入点是对的。
“但据我所知,王兴华注重的是权力和地位,屠杀平民这种对她来说费时费力还很难收拾的行为不像是他的作风。”
“你到底想说什么?”
疯子的语气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艰难的爬起来,直觉告诉他,时宴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自己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