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想了想,回到别墅上了二楼,打开时宴住过五年的房间。
房间里很干净,被褥一应俱全并不空荡,只有桌子上的机甲模型被悉数带走了。
明明只是很小的变化,却让这间房间瞬间被抽离了生气,甚至有些阴冷。
张姨四下打量一阵,走到窗台给铃兰花浇水。
窗帘轻轻晃动,张姨鬼使神差的拉开窗帘,入目是一片赤海。
鲜红的赤沙兰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从这个角度看像是一片赤色的海洋掀起层层涟漪。
张姨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想起时先生刚刚来到沈宅的时候自己曾经问他要在花园里种什么花。
那时的时宴思考了一会儿,目光掠过遥远的天际,像是在回忆什么,“赤沙兰吧,赤色的花海被风一吹一定很漂亮。”
张姨看着下面的花海,心想。
的确很漂亮,可惜欣赏他们的人已经不在了。
张姨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重新拉上窗帘转身离开。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角落的垃圾桶时,脚下忽然一顿。
空荡荡的垃圾桶中只有几片枯萎的叶子,黄绿交织。
中间有一片白,并非是冷白,而是暖色调的米白色。
陌生
张姨看着有点眼熟,好奇的走过去伸出手。
好在垃圾桶里面只有枯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的手触碰到那点米白色的时候愣了愣。
张姨举起手,将它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米白色的,款式简单的围巾。
上面属于时宴身上的淡淡的草木香已经几乎闻不到了。
张姨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这条围巾。
时先生生活节俭,这条围巾有没有任何破损之处,面料算不上顶级但触感也很舒适,按理来说时先生不会无缘无故丢掉的。
正在张姨思考的时候,敞开的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姨疑惑的回过头,二楼冷清,现在又不是打扫的时间,谁会在这个时候上来?
还没等她站起来,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来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上好的纯手工面料价值不菲。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张过人的冷峻面容。
沈星澜皱了皱眉,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冷冷开口,“怎么是你?时宴呢?我有话要问他。”
他心中有些不悦,本就因为公司里的事和沈嘉言的事忙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