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家伙。
但现在人多眼杂,沈凌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很快就放开了时宴,顺口哄道,“不生气了啊,为何承轩这种人渣不值当。”
时宴还是感觉很不爽,但无疑被人顺毛撸的感觉出乎意料的不错,所以不情不愿地轻轻“嗯”了一声。
沈凌嘴角一勾,差点笑出来,但总算是注意场合,掩唇轻咳一声遮掩过去。
“好了,事情既然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将人带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沈凌脸色一收,很快恢复成那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
在场之人就属他最有话语权,所以众人听见后都纷纷站起来该干嘛的干嘛,乖的不行。
开玩笑,没看见几分钟之前还嚣张的要将所有人都留在这的何律都跟鹌鹑一样了吗?他们哪敢不听?
“将人带走吧,劳烦肖署长帮个忙,将别墅里的受害者也一并带走呗,救护车一次性可拉不了这么多,顺便再将这里封锁起来。”时宴淡淡说道,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肖署长一听立马不干了,沈凌也就罢了,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命令我?
然而沈凌一个眼神扫过来瞬间让他一缩脖子,再想想何承轩那副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的样子,不得已只好妥协。
肖署长脸色瞬间一变,露出讨好的微笑,搓了搓手连声应是。
何律气的直咬牙,抬起头死死瞪着时宴。
此时的时宴在何律的心中的可恶程度仅次于沈凌。
而面对他的目光,时宴只是彬彬有礼的挑了挑眉,示意他该让开了。
何承轩今天是跑不了了,何律极不情愿的起身,想要顺便将痛苦的儿子搀扶起来。
但他严重低估了自己的体重,本就长时间缺乏锻炼四肢无力。
再加上发福的身体对他的一举一动造成不小的阻碍,所以他一个踉跄,差点就脚下一软趴在自家儿子身上。
沈凌眼疾手快的扯住他的领子,防止了他对何承轩造成二次创伤。
然而毫无防备的何律被领子勒的喉咙一紧,眼珠一突,等站稳了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他严重怀疑沈凌在公报私仇,死死瞪着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凌面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恍然大悟,嘴角小幅度勾起,朝何律点了点头,“不客气。”
何律:“……”我没打算说谢谢你。
时宴嘴角抽了抽,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沈凌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就以他这不吃亏的性格,但凡在人前多带几秒就能把人气死。
时宴心里纳罕,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
他走过去拎起何承轩的衣领,二话不说将枪口抵在他太阳穴上,成功让何律瞬间转移了视线。
“时先生,何承轩站都已经站不起来,这样就没必要了吧。”何律脸色阴沉,面对时宴可根本没有对沈凌那般客气和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