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夺过那条围巾,声音颤抖,“你从哪里找到的?”
张姨可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再往沈星澜的伤口上撒盐,她微微侧过身,露出身后角落处的垃圾桶。
“在垃圾桶里找到的,上面倒是很干净,没有破损,也不知道时先生为什么要丢掉它。”
沈星澜握着围巾的手用力攥紧,彰显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他大概理解时宴的想法,许是觉得自己碰过这条围巾,让时宴感到厌恶,这才反常的将刚戴了没多久的围巾丢掉。
时宴对他的厌恶并不比自己少。
这个猜测让沈星澜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时无异,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说完,他点开个人终端想要联系时宴,却尴尬地发现他们同居五年却没有彼此的通讯号。
他用力抹了把脸,掩饰住自己的狼狈和难堪,叫住了张姨,“你知道时宴悬浮车的编号吗?”
只要能知道时宴的悬浮车编号,再让人一查就能找到时宴。
虽然这种手段侵犯了时宴的隐私,但因为长时间对时宴的不在乎让他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
毕竟沈氏虽然在中央星算不上手眼通天,但根据悬浮车编号找到一个人的下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张姨停下脚步转身看他,那眼神令沈星澜感觉到陌生,
“沈先生,时先生没有私人悬浮车,您不知道吗?”
沈星澜一愣,下意识就想反驳。
怎么可能没有私人悬浮车?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怎么会有人没有私人悬浮车?
他本想从脑海中找到能够反驳张姨的证据,却忽然想到沈宅的停车场里面停满了自己的豪车,的确从未见过时宴的悬浮车。
张姨眼中的鄙夷都快要掩饰不住,沈星澜只好勉强说道,“哦……我忘了,那……那他是怎么离开的?”
“时先生是跟沈上将一起走的。”
“好……那就好……没什么事了。”
脚步声消失在不远处的楼梯口。
沈星澜的浑身僵硬的站在充满时宴气息的房间中,许久没有反应。
突然,他抬起头,眼中的神色惊疑不定,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按理来说时宴跟他哥刚认识不到一个月,怎么就熟悉到这种地步了?
据他所知,他哥从不会允许任何人与他同乘一辆悬浮车,即便是自己,也不被允许。
时宴和他哥……是不是过于亲近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
沈星澜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时宴与他哥的每一次见面,回想起宴会上他哥对时宴的无条件袒护,终于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