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输……
那团鬼火也先前一般,再次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十六,十六分……
形成了万点之火的星辰般四处飞散起来,贴在那高大威武的大树上,火焰不停的闪烁了起来……几乎所有的树上都贴着那鬼火的微弱光芒……
朱知晓喘息的望着如萤火虫般闪烁的光线,整个森林,没有一棵树没沾染上鬼火,那女人所说的怨气与瘴气有什么区别她不知道,但这一动作,她非常不解,却已经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脑海里闪过了一张张在这里熟悉的脸,脸上却带着一丝苦涩,无论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呢……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她只不过是个祭品而已……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v黎明前的黑暗v最新更新:2011-05-3020:21:23
天空已经渐渐发白,月亮渐渐落下,瘴之源处却给人窒息不已的震惊,漫山绿幽幽的山林,转眼间干枯,大面积朝两边延伸,所到之处毫无生机,枯竭的速度令人咋舌,比瘟疫的传染速度还快,好似所有的生灵瞬间让上面那旋涡吞了,只留下那一片衰竭的一幕,轩辕澈冷酷的注视着,冷冷朝空气中命令道,“星知,解开契约封印!”
轩辕澈话刚落,星知那小小的身影立刻现身,满脸严肃不赞同的说,“日食还未过,不妥!”
他是精灵,以契约为仆,将轩辕澈畏惧禁忌之夜的力量封印了起来,只有他本身才能解开,而在禁忌之夜时解开,便只能以半人半妖之身,况且蛇王之身在禁忌之夜,已坚持三天着实不易,未净身泡,也未宠幸谁,全凭着耐力压抑妖血的躁动,这些本已不妥,身体承受已经相当困难,而今,又要解开……
“解开!”没有商量余地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脱口而出,视线在那荒芜之处眉头皱得有些紧,一扫先前淡定的态度……
沿着那视线,所见之处确实不安,星知小小的身子立在轩辕澈旁边,咬着唇不断挣扎着,从未见过那样的蠢女人,说三天就一定要坚持那么久吗?这都什么情况了还不跑出来避祸,那如杀戮般横扫树木的邪恶妖气,岂非一个小小的巫女能奈何?真是可笑!真是让人又气又担心,又听见轩辕澈没有好转的威胁,“娃娃……连主子的决定也开始质疑不听了吗?”
星知咬牙,终是狠下心,解开红色长发后金色的蝇子,“以星之命,解开日月封印,归还!”
红色的发飘动了起来,那蓝色的妖气从轩辕澈身上不断的冒出来,黑色的发丝与银色交替着,额头上汗丝如雨,却只字未坑,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出来,身上的妖气与肉身的结合,更让原本燥热的身体滚烫不已,星知额中星星的印记也渐渐浮了上来,橙色的眼皮眸焦急的观察着轩辕澈身体的变化,担心之色显露,妖气归还,在禁忌之夜,如同禁忌一样,虽离日食不远,但现在却仍然是日食,无论再强的人,也要忍受崩溃的痛苦……
当妖气手控自如的时候,轩辕澈凌空而去,如踏着踏板似的朝那灾难之地纵越而去,跳进那暗淡无光阴暗的丛林……
魏静雲……又或者朱知晓,无论是谁,现在都还不能死……
自身的戾气形成的保护圈,与那邪恶气息交错着,以兽类的嗅觉,听觉,搜寻着那女人的影子……
“你连主子的身体都不顾了么?”寒蝶冷苦冰霜的声音与轩辕澈如出一辙,隐忍着怒气在星知身后频频上升,“那女人有主子重要吗?星知,这种时候,你为那女人着想多过主子!”
“谁说我是为了那蠢女人?”星知瞪了她一眼,望着那片枯木,一下子冷静下来,“蝶,你心浮躁过大了,作为他的仆人,一直来他要我们所做的不多,那便只有一条,惟命是从……主子的命令什么时候容我们三思再执行了?”
寒蝶情绪颇大不甘的怒视着那矮她一截的星知,只因那句‘惟命是从’几字,将她满肚子的牢骚强压了下去,是的,惟命是从……
平复了很久,才恢复平时的自己,只是眼中多了一丝迷惘,又逾越了呢。
“主子的能力如何,你或者我,不是很清楚吗?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星知头微侧,瞥了一眼一脸消沉的寒蝶,“只要冷静一下,谁都明白……”
唯一令星知不甚担忧,那便是自从某个蠢女人来了后,轩辕澈以往的冷梭出现的越来越少,令人猜不透的心思却越来越多,这是所谓的好现象?还是令人忧心的坏端?令他一筹莫展,不知星星的指引,又将迁往何方,落在何处,如同那没有半丝犹豫而跃下去的身影,那深渊困就的人,又将是谁?
星知的视线落在那地上等候的几人,小皓月像个吃了炮弹一样无理头的向前冲,让怜烟抓着衣领往小狼处一丢,将两狼困在一起,皓月几近抓狂的声音震耳欲聋,“怜烟你这个坏女人,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我恢复妖气,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怒吼咆哮,焦急眼泪欲滴,声音如小孩子抱怨般不起任何威压,怜烟淡扫了他一眼,“有本事日后单挑也行……”
手将那琉璃玉佩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都掐进了肉里,琉璃玉佩能互相感应其主人危险,同时以发热的信息传递给双方,一直那般从容,就是因为琉璃玉佩没有反应才放宽心,但这一会,随着那树林枯竭起,琉璃便开始不安着,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女人命在旦夕,刻不容反,而他,竟让这女人像关逃犯一样,囚在一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