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姜夙月的堂妹姜夙萱请求入宫见她一面。
姜夙月从小与这个妹妹感情深厚,得知她来探望,自然是高兴地同意,并十分期待地早早在正殿里等着。
姜夙萱很快就来到未央宫,姜夙月高高兴兴地迎了过去,“阿萱。”
被称作阿萱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个还是一脸天真的堂姐,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也露出了无害的笑容,“夙月姐姐,好久不见。”
姜夙月亲切地拉着她走到一边坐下,“你怎么来了?”
“我来恭喜你呀,要做皇后了。”
姜夙月闻言笑容淡了下来,“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嫁给喜欢的人。”
姜夙萱盯着眼前人脸上的失落,手上的拳头一点点攥紧,得了便宜还卖乖!“夙月姐姐,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你让他们退下好不好?”
“啊?”姜夙月有些疑惑,不过因着从小的感情,她还是信任地让宫人们都退出去,待人都离开,她看向堂妹,“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姜夙萱见人都走了,突然眼神一变,从头上拔下一根簪扎向姜夙月,“要杀你当然不能有碍事的!”
姜夙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望着那张充满狠厉的脸和她手里锋利无比的簪子,她不敢置信道:“阿萱,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替姜家清理门户!”姜夙萱使劲地把手往下压,眼瞧着那簪离姜夙月的脖子只剩一寸了,门外却忽然响起声音,“小姐,刚刚……”
橙冬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姐处于危险,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去制止。橙冬的力气可比姜夙月大得多,一把就将姜夙萱给推了开来,“三小姐,你干什么!”
姜夙萱没料到竟还有个捣乱的出现,看着对面平安无事被丫鬟护在身后的姜夙月,她心里的怒火怎么压也压不住。
姜夙月心有余悸地站在橙冬身后,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堂妹,她伤心不已,“阿萱,为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呀。”
“是啊,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更是无话不说的姐妹。”姜夙萱满目狰狞,“正因如此我才不能更原谅你!”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跟那萧木桪跑了,咱们家的日子过得有多难。大伯可是一国丞相啊,你知道什么是丞相吗!政务大权都在他手上,可他的亲生女儿居然跑到敌国去,那萧木桪好歹还有个做皇帝的舅舅,你呢,你有什么!满朝都在议论,说大伯有通敌之嫌,没有办法,他只好赋闲在家,一待就是两年。可就算这样,那些不知内情的百姓还是对我们姜家诸多非议,说我们家都是叛国贼,连祖宅的祠堂都被人砸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眼里只有男人!四年了,好不容易大伯又当上丞相,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姜家也逐渐恢复了元气,就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又回来了?”姜夙萱紧咬牙根,“你怎么能回来!”
“我……”
“放着好好的相府千金不做,非要跟去当没名没分的贱婢,结果呢,没了家世你还算个什么东西,人家转头就为权位娶了高贵的公主,把你当旧衣服一样扔掉,你怎么还能有脸回来!”
“我……我是……”
“与其让你当上皇后,日后再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给姜家招来更大的祸端,还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一了百了!”姜夙萱说着就想再冲上去。
可她们这边动静这么大,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人,宫人们见情况不对劲,赶紧进来护驾。
阿萱挣扎几番还是被宫人们擒拿,姜夙月心中有愧,没有为难她,只派人把她送回了姜家。
然而纸包不住火,宫人们到姜家的时候露出了几分口风,于是丞相夫人窦氏很快就知道了侄女干的事,有心想怪她可又没有脸去怪她,怕陛下知道后来找麻烦,便火给她订下一门亲事,远嫁外地。
又过几日,窦氏入宫。
四年未见,母亲已经苍老许多,望着母亲头上的白,姜夙月想到堂妹所说,心中愧疚不已,“娘,对不起。”
“傻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窦氏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脸。
“我,我给姜家添麻烦了。”
窦氏没有接话,而是道:“我给阿萱订了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