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岁晏殊,作为最懂这个小不点儿的人,瞬间就看透了这些。
他无奈的扶额,又觉得谈七喜脸上的表情很好玩,也很可爱,一时间,又无奈又想大笑的表情挂在脸上,显得怪异极了。
月娘自然早早的就注意到了这个跟在谈七喜屁股后面跑的小男孩儿,只是她现小男孩对这个小不点儿并没有什么伤害之意,反而是处处维护和保护,于是也就懒得管他了。
月娘认认真真的回答完谈七喜的问题,又顺手撸了一把自家崽崽的头,帮它把沾了口水的地方擦了擦,又拽出了一只塞在他自己嘴里的小手指头。
表情温和,动作轻柔,充满了满满的母爱和慈祥。
做完这些,月娘就像平常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拿了把大刀划拉在后面去寻仇的江湖人士一样,气势汹汹的,朝着李叔走去。
李叔本来就是个怂蛋,只不过是比起李婶和李婶家的大儿子他们,心理承受能力更强了一点而已。
李叔在月娘靠近的时候就软了腿脚,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是不能站起来跑,而是已经完全被吓得没有力气了,根本就不敢跑。
月娘和这一家人一起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不说把他们各自的脾性完全摸透,但是也算是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李婶爱八卦却不喜欢被人八卦自己,李叔家暴窝里横还及其好面子,李婶家的大儿子老好人一个却对月娘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想来平时应该就没有少干过,只是因为脾气和善等等的伪装出的好性子好脾气才能蒙混过大家。
大嫂是个窝里横,同时嫉妒心极强,平时对大伯哥疏于关注,但是却极其防备她自己见过的,在大伯哥周围出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对她们出手狠厉。
可是真要大难临头的时候,可就不是这样了。
瞧啊,月娘刚到李父面前,大嫂就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她一不跑过来找月娘为自己的丈夫报仇,二也不像平时嫉妒的那样去关心丈夫有没有伤势什么的,三也不去照顾婆母,好在婆母的面前刷刷好感,为以后能早日执掌家里的事物而铺好台阶。
反而是过去对这母子俩掀了掀眼皮,探了探鼻息,当确认二人还有呼吸,并且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情况下,她大松了一口气,开始大肆的翻找起了两人身上值钱的物件儿,然后粗暴的撸了下来,揣在自己的怀里。
李婶和李婶家的大儿子都不是委屈自己和自家孩子的人,又加上添上的这么一门,有面又有钱的亲戚,他们提前打开了人家女方前几天送来的嫁妆,所有他们看得上的,能戴得上的,全部都套在了身上。
女方也毫不在意,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男方动了嫁妆的主意,只以为是他们家压箱底的存货,或者是新置办出来的行头。
怕他们婚礼上寒酸,还提前送过来的几个饰,男款的,女款的适应老太太和中年人的,全部都有,一应俱全。
现在,全部统统都落入了大嫂的手里,很快大嫂手里就握不住了,大嫂也没有嫌弃,直接就从婆母身上撕下来了一大块白色的里衣,把这些饰给包成了个严严实实的小包裹,特别宝贝的揣在了怀里。
最后,大嫂把之前掀开的老太太的外袍给盖了回去,保留了老太太“唯一”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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