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会让一向淡定的林小雨,害怕成这个样子。
许细温抬手,把外套,遮挡了下怀抱里的孩子,她从上往下走。
在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台阶上,和那个穿风衣的男人,面对面。
男人看到许细温,有些吃惊,“你住这里?”
“对啊。”许细温手臂收紧,紧紧地抱着轻轻继续往下走,“和我男人生气,刚才说的气话。”
“你也住五楼?”
许细温摇头,“住四楼。”
“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许细温扭头,不耐烦地喊,“这楼是你家的,问东问西的烦不烦,我想抱着孩子跳楼的,舍不得,你这也要管。”
男人视线,看了看许细温怀里的孩子,他伸出手,想要掀开衣服,“几岁了?”
许细温往一旁闪了闪,避开,“三岁。”
“长得挺高。”男人笑了笑,脸上是寒光。
许细温继续往下走,嘴里说着,“像那个死男人。”
走了几个台阶,就到了四楼,那人不走,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许细温。
许细温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说住三楼。
话已经说了,就不能反悔。
许细温往四户门前看了看,其中一户门前的鞋架上,放着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这家不行。一家门上挂着锁,一家门上没挂锁门口没鞋架,不知道家里有人没有,第四户,门口放了个鞋架,上面只有一双鞋,脏了的运动鞋。
看那个男人要走下来,许细温毫不犹豫不再犹豫,用力拍门。
心里犹如千百只猫,一起用爪子挠着。
许细温在继续敲门,和抱着轻轻朝着楼下跑,之前纠结着时,门开了。
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许细温,不耐烦地说,“你是……”
许细温赶快捂住这人的嘴巴,闪身进去,砰一声甩上门,却在门里声嘶力竭地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就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了……”
过了三分钟,郑驰文觉得自己还是没睡醒,“你是谁?”
许细温贴着门听了听动静,有上楼的声音,她放下心来,这才解释,“我是许细温,我们见过一二两次吧。”
郑驰文看看她怀里的轻轻,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有孩子了?”
“不是我的。”许细温言简意赅地解释。
郑驰文探了探头,又八卦地问,“你姐们儿的?”
“嗯。”她叫林小雨姐,应该算是姐妹吧。
郑驰文又看了看轻轻,想说什么没有说。
郑驰文租的房子比林小雨的更小,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挂衣柜,门里门口放了两双鞋,稍微干净和崭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