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许细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点头,说,“现在换人来不及了,跟我过来吧。”
许细温被带进一个房间,男人指了指挂在椅子上的白色浴巾,“换上吧。”
“不是拍洗手液的广告吗?”在来的路上,琴姐是这样和她说的。
男人没有出房间,就在旁边摆弄机器,闻言奇怪地看她一眼,“就是拍洗手液的广告,为了视觉效果,你得把衣服|脱了,谁愿意看穿着衣服的女人。”
“对不起,和我知道的是不一样的。”
许细温没有换衣服,她找到琴姐,把事情说了一遍,“能不能不换浴巾?”
大象洗手液这边只想拍简单的宣传广告,并不算正式的投入市场,出得价格又低,欣荣才让新人的许细温来,而且事前说的并不需要脱,只是拍几个手和脖颈的细节。
琴姐与人了解情况,“这和最初说的不太一样。”
还是迎接她们的那个男人,“没有点视觉冲击和想象力,谁愿意感兴趣和喜欢看。”男人顿了顿又说,“如果来的是裴绣绣,只用出现半张脸和一只手,效果就足够了,她一个新人,就算脱|光了不一定有人愿意看。”
琴姐见这边态度坚决,就和许细温说,“这一行都是这样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如果,是裴绣绣,你会让她拍吗?”许细温不知为何,会这样问。
琴姐想也不想就说,“怎么会,绣绣怎么能拍这样的广告,会影响她的形象……”琴姐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可她并不认为是什么大问题,“你和她不一样,你没名气没身价,能有广告拍,露个面已经不错,别挑剔。”
许细温站着没动,她紧紧地握住浴巾,“我想赚钱,可我不|脱。”
这次做工作,许细温再次违反了琴姐的三不原则中的一个,在她温吞吞地说了那句话后,琴姐看着她许久,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
很久后,琴姐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公主?还是女王大人,要我们求着您脱吗?如果不是看在郝总的面子,你什么都不是,到我这里拿捏起来了。几天不见,以为你想通了,没想到,还是个榆木疙瘩。”
琴姐打电话回公司,又叫了个手模班的女孩子过来。
女孩叫粉粉,来后什么都没问,跟着男人去换衣服,衣服换了一个小时,还是那件浴巾。从房间里出来,女孩的脸粉扑扑的,眼眸带水妩媚动人,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大剌剌的,十分直接。
没人再搭理许细温,她提着包站在最外处,和这个欢声笑语的拍摄大棚,格格不入,第一次开始怀疑:她为什么会走进来。
粉粉站在洗手台前,弯腰压背,岌岌可危的浴巾堪堪遮住心口位置,画面十分招惹眼球。拍摄间隙,那个男人热情地忙前忙后,帮粉粉摆弄浴巾时,毫不避讳在场的其他人,手在粉粉身上摸来摸去。
而粉粉,只是一脸娇羞,嘴里娇嗔地叫着,“讨厌。”其他人也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只有许细温看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