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虫靠着电梯墙壁看着柏蔚然发怒她心情格外好,“我什么也不要,或者是你想给我什么。”
“关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另外,请你离开你爸爸的公司。”
关虫偏头看着电梯内的广告,是一张创意广告,说的是一根香蕉从高处掉下来相当于一块石头的冲击力。“我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什么?我要整个尚氏,我要柏家,你能给我吗,柏蔚然,你口气太大,给别人承诺之前要先评估别人会开的价码。”
“你已经嫁给良佑,柏家是良佑的家,你舍得毁掉?还是你根本就不爱他?”柏蔚然这才感觉到关虫是疯了,她报复的范围太大,她以为关虫至少会有点顾忌,因为柏良佑因为方怡,也许关虫就是那条咬农夫的那条蛇。
电梯在一点点下滑,关虫嘿嘿笑,“柏良佑说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你觉得他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不然我尝试一下,反正柏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你哥哥没有这个儿子会是什么感觉。还有你别对我说什么补偿,我受得罪你补偿不了,你只能接受,我要让你一点点品尝我妈妈受过的痛苦,亲眼看着自己珍贵的东西别别人夺走被别人践踏,柏蔚然这是你早就该承受的,至于其他的,我想我不需要想你汇报的想法,哦,忘记了,还有件事情忘记对你说,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是孤儿,希望你以后别记错了。”
柏蔚然还要说什么,电梯到达一楼,外面几个人在等待进来,柏蔚然只好闭上嘴巴,在出了大厅之后对关虫说,“我知道你恨我,我和你爸爸没有孩子,我也已经残疾这些难道还不能偿还吗,一定要让我们一命抵一命?”
“首先,你和尚总没有孩子,这需要去医院检查你的身体和尚总的,或者去寺庙烧香拜佛,有可能是缺德事情做得太多;第二,你残疾是我造成的,这些我不否认,所以我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但是我妈妈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一加负一就能等于零,在你折腾别人之后说一句:这是闹着玩的,别人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原谅你吗,生活不是拍电影不是说卡之后还能重拍,我妈妈已经失去生命,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柏蔚然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恨你,但是我忍住了,那时候我还有妈妈,我妈妈走了之后我更恨你,后来我有了啾啾,把恨当成全部那是不会快乐的,而且我想让我的孩子快乐,所以我压抑着,我强忍着不恨你,但是你不该那么对待啾啾,现在拿柏良佑说事儿,你伤害啾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是你侄子的女儿,是叫你姑奶奶的孩子,你彻底把我心底的恨激发出来了,成倍的翻滚,再也停息不了。我今天说了很多,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竞争对手是不应该这样对对方谈心的,既然已经说这么明白,那就全部说开,柏蔚然你就尽力保护着你认为珍贵的吧,看我们两个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关虫说完转身走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战书,她的赌注已经押出去,结果只能听天由命,关虫只能期盼上天哪怕只睁开眼这么一次。
距离招标的日子越来越近,关虫也越来越忙,最先感觉出来的是关雎,她已经几天没有看到过关虫,每天都是柏良佑送她上下学,关雎对此意见很大,皱着小眉头说,“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送我上学?”
“因为妈妈要上班。”
“妈妈为什么要上班,爸爸上班不是就可以养活我和妈妈吗?爸爸你不是好老公,明明的妈妈都不用上班的,明明爸爸挣好多钱。”小孩子的理论总是来得毫无前兆,柏良佑揉揉女儿的脑袋,“啾啾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关雎歪着头问,“爸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柏良佑回答。
“那我要弟弟吧。”关雎笑嘻嘻地回答,爸爸喜欢妹妹,那她还是要弟弟吧,但是关雎忘记了,生孩子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还有她娘的意见米有征求,也许关虫喜欢的是男孩。
明天就是上交标书的时间,关虫终于可以休息下来,已经是定局的事情就不用再担心,只等上交之后的结果,关虫闲下来了柏良佑却好像又开始忙碌,早上他早早就出门,但是他们卧室的桌面上有份档案袋,关虫疑惑地打开。
这天的关虫过得很矛盾,那份档案是尙品参加的这次竞标的文件,他可能是忘在家里面的,但是关虫看到了,她看到了尙品的竞标文件就再也忘不了,静下来脑海中就是尙品的竞标价,比尚氏更低的价格。
关雎在关虫身边绕来绕去都吸引不来关虫的注意力,嘟着嘴巴拿着玩具去一边玩耍,关虫看到女儿皱巴的小脸才想到她忽视了关雎。走过去把关雎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啾啾你吃了多少东西,变得这么重。”
“那是妈妈你很久没抱我了,爸爸都说我没有变化的。”关雎直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意,虽然爸爸陪着很好,但是她想要爸爸和妈妈一起陪着她玩。
“啾啾,如果妈妈做事情啾啾会不会原谅妈妈?”
“妈妈做错什么事情呢?老师说做错事情要主动认错,这样别人才不会生气。”
“如果妈妈伤害了爸爸,啾啾会不会不喜欢妈妈?”关虫继续问着。
关雎皱巴着小脸听不明白,“妈妈你为什么要伤害爸爸呢?不过爸爸肯定会原谅妈妈的,因为爸爸说喜欢妈妈。”小孩子对伤害的理解范围总是有限,他们不知道大人口中的伤害是多么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