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o岁,斯里还是会偶尔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夏天分化成oga的那个夜晚。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斯里一定会分化成apha,两个apha的儿子怎么会分化成oga呢?
而从小就活泼好动、身材高大的斯里,用了整整一个夏天才敢站在镜子面前,看一眼自己骤变的器官。
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爸妈的亲生小孩,但是检查报告和医生都告诉斯里,一切都是正常的。
基因来自祖辈,两个apha的孩子的确有概率分化成oga,只是概率很小很小。
很长一段时间斯里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第一次|情的时候他清醒的感受着体内信息素的涌动,恐慌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被情期折磨到忍不住自残。
但生活总在继续,好在现在医学达,可供选择的抑制剂不少,斯里出国上学,也渐渐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节奏。
毕业之后进入了fi&a的美国总部,两年前回国,现任亚洲中国区行部的总监,负责f&a的中国区域内的电影版权销售、宣传推广、院线行等业务,旗下还有杂志《f&a电影时代》,f&a在中国的行量排不上前五,但出品的电影质量高,属于小而精的公司。
娱乐圈有不少apha演职员,为了不影响工作,斯里的抑制剂使用量越来越大,从口服到注射,从一针到两针,再到今年偶尔打三针。
加上高强度的工作、不规律的作息,身体越来越差,在跨入三十岁这个年纪之后越糟糕。
但斯里不打算结婚,尤其是现在。
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而且外婆催婚的想法是找个人结婚照顾自己。
从斯里的角度来说,乍一听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人家凭什么?凭什么找一个身体不好工作又忙的oga结婚?
这样对对方来说,也太不公平。
次日一早,斯里按照蒋医生说的去做了两个检查,其中一个是腺体检测,需要用细细的针管抽取腺体部位的血液,斯里是不怕抽血的,但是腺体部位敏感,疼痛加倍,忍到抽完,出了一身冷汗。
给斯里抽血的是个年纪较长的女护士,她收好针管,拿着封闭贴要给斯里贴住腺体部位。
“咦?”护士出轻嗅的声音,但马上意识到这种行为对病人不礼貌,立刻收回自己的好奇把封闭贴贴好。
她的手很温暖,贴好之后在针口周围轻柔按摩了几下,叮嘱斯里:“两个小时之后才可以撕哦。”
斯里点头,起身离开。
护士收拾好器具,把贴好标签的血管拿起来,旋转着看上面的信息素那一栏,写的是:焚烧扁柏。
“居然是木质调的oga,焚烧,难道是……”
市立医院是荔城最大的三甲医院,等电梯的人不少,斯里站在最外层等着。
第一趟电梯斯里没进去,实在是太多人了。
斯里在心里想着以后还是不要来公立医院,好浪费时间,还没有隐私。
“斯里。”
有人叫他。
斯里转头,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两个蓝色文件夹。
白大褂的扣子全都扣着,里面是浅蓝色圆领毛衣和白衬衫,衬衫也是整整齐齐的扣到最上面一个。
他戴着一副银丝框眼镜,鼻梁高挺、眼神温和,皮肤也很好,看着就是生活得很健康的脸。
“嗯……”斯里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叫什么。
对方也看出来了,没有半点尴尬或者恼怒,反而温柔地笑笑解释说:“苏原,映南三中二班的苏原。”
斯里想起来了,是同学,但并没有太多印象,只能官方地笑一下:“苏原,好久不见。”
苏原笑着,微微垂眸后又抬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