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抓住了广安------好,好,好-----这下领袖可以欣慰了,我也安心了。什么?死了上百号人手,你是怎么做事的?------嗯,又出现一个不亚于广安的顶尖高手-----嗯,好的,好的------回头给你补充一些人手。不管怎么样,抓住了这广安,这就是大功一件啊。我这就向领袖汇报,给你请功。过几日,我会亲自去上海给你颁奖授勋。好,就这样。”
挂完电话,许恩重那阴沉沉的脸上终于浮现一点笑意。
被广安刺杀搞得神经兮兮的局势,总算是过去了。
只是,听说这次又出现了一个不亚于广安的顶尖高手。
这又会是谁呢?会不会还和广安一样难以对付?
想着想着,许恩重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心里竟是莫名地害怕起来。
公共租界一处偏僻安静的院落里,夜空闪烁着点点星光。
王若萱、老赵、老吴和小李四个人,坐在木桌旁边的椅子上,这里是金南让许强置办的十数个藏身点之一。
现在已经是鸿祥旅馆枪击案后的一周了,老赵他们几个身上的小伤,在金南亲自送来一些伤药后,很快就痊愈了。
当日,金南带着王若萱从鸿祥旅馆撤离后,沿着时不时响起的枪声追去,从后方解决掉追着老赵他们的十来个特务后,就带着他们几个来到了这个院子暂时避避风头。
张四的叛变,使得老赵他们原来的安全屋却是不能用了。
虽然金南知道,张四本来就是赵德成一手安排,打入老赵他们这条线里的特务,赵德成把这个叫做细胞战术,而且成功了。
金南没有说,他不想给老赵他们的伤口再撒把盐上去。
安排老赵安心住在这里后,金南就离开了,想办法探听广安的消息去了。
这一周里,沪上到处都是检查伤口,搜寻老赵他们几个的特务。租界里也时不时有暗探出现,为了安全,老赵他们就躲在安全屋里,都没有出去。
“小王,你说的金南一切情况都属实吗?”静谧中,老吴突然开口问道。
这几天里,随着老赵几个的伤势好转,就问起了当日金南突然加入枪击案中的事来。王若萱就详细地把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几个人都是目瞪口呆,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呢?
“吴叔,你这几天都已经问了四五遍了。”王若萱听到老吴的问话,不由地有些好笑:“难道吴叔对金南有所怀疑,怀疑他救我们的动机不良?”
“那倒不会,虽然金南就这么突兀地出现,是有些不合常理,在我们地下工作中更是大忌。可是,用近百条特工的生命去做潜伏的入门券,代价也太大了,就是许恩重也做不出这样的安排。”
老吴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就是因为这近百条特工的命,我才不敢相信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呢。哪怕听你说了好多遍了,那天也亲眼看见金南轻松就解决了跟踪的那十几个特务,我这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还有你说的那从楼顶上就这么直接跳下,虽然是手里拉着绳索,可是这样的身手依然非常的罕见。这样强悍的身手,我革命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老吴万分感慨地说完,又是摇了摇头。
“是啊,金南这种强悍的身手,我以前也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只是------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跳入黄浦江自杀呢?”听到老吴的话,老赵也是一阵感慨,只是说着说着,不由地就想起了金南跳江的事来。
“跳黄浦江自杀?”王若萱听完神色大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不久前连着下了好几天小雨的时候。那天傍晚时分,许强拉着人力车从外面回来,我看见有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昏迷着躺在人力车上,就上前打听了一下。然后就听许强说,那个年轻人是他从黄浦江里捞上来的。据许强讲,当时他去江边想去捡些东西换点小钱,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影飘在那水面上,于是他就给救了回来。那个年轻人就是金南。”
老赵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接着又不解地说道:“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么强悍的人自甘去死呢?”
是啊,以金南那强悍的身手,如果不是自己甘愿死去,恐怕还没人能把他扔到黄浦江里去。所以,金南之所以昏迷着飘在黄浦江面上,只可能是他要自杀。
什么事才能让他如此啊?他这么强悍,又这么年轻。
年轻?对,太年轻了。
想到这里,再想起一些书里的记载,老赵禁不住说道:“只可能是金南在情感上遭受了重创,才会去自寻短见。书上不是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嘛,说的就是年轻人经历了很大的情感伤害,心死了才会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
“情感上遭受了重创?”王若萱喃喃自语着,心里忽然间感觉到一些酸楚,有些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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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什么呢?”随着金南的声音响起,大家转头就看见金南站在院墙那里,竟然又一次翻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