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叹口气:“你这真是铁了心要斩断过去,可我还在国内,江以商找我兴师问罪怎么办?”
搅动咖啡匙的手顿了一瞬,如侬垂眼抿了口,好半天才道:“那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哄鬼呢!你在国外拍电影,我能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江以商是什么人,你能指望我骗过他?”
橘生啧啧两声,“你还是该跟他说清楚的,不然他不可能死心。”
“是吗。”咖啡有些酸,如侬稍微蹙了蹙眉,苦笑道,“他是知分寸的人,不会刨根问底。”
橘生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晓得自家姐姐外硬内软,对着江以商说不出狠话来,索性一走了之。
只是这样,多半是做好后半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了。
“我看你俩都疯了。”一想到接踵而至的狂风暴雨,橘生烦躁地点燃一支女士香烟,“江以商又不是付不起违约金,大不了换个经纪公司,或者就放弃这两部戏。你们怎么都这么轴?”
“目前内地第一的公司穆氏,他已经因为我得罪透了;第二就是gr,离开gr,哪个影视企业能给出这么好的资源?”
如侬从她的烟盒里也抽出一支,咬住烟嘴,借橘生的火星点燃。
橘生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现在。”如侬吸了一口,不像预料中那样呛得咳嗽。她之前拍戏有需要的时候也得装模做样地吸烟,这还是第一次在戏外想要借烟消愁。
“……疯子。”橘生吐了口眼圈,眼眶红。她转身拥住如侬,埋在姐姐的肩头,声音哽咽,“好好拍戏,好好生活,别糟蹋自己,听到没有?”
“啰嗦。”如侬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去欧三拿个奖,就别回来见我。”橘生吸溜一下鼻子,“等真的全情投入在戏里,也就没空想别的了。国内我帮你收尾,别操心。”
回国前,江以商曾托如侬送一送以清。她马上去意大利学画,原定江以商能亲自送行,但是被及川泷的剧本会绊住,因此这个重担便落在如侬身上。
当时他们在成田机场的贵宾通道分别,江以商说完后,神神秘秘地补充:“我不是无偿让你帮忙,送完以清你记得去书房看看,有惊喜。”
于是送江以清离开那天,如侬心猿意马,总想着江以商葫芦里买什么药,几次被以清看出走神。
“怎么,你俩现在还有分离戒断症?”以清吃味,说话也拈酸带醋,“我哥过几天就回来了,现在我这个大电灯泡也走了,你俩爱怎么约会就怎么约会。”
如侬笑了:“才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离开,我自然也舍不得。”
“嗨,没什么好舍不得的,现在科技达,我们有很多种联系的方式。”江以清挽着她的手,靠在肩头,“待我学成归来,我要办个画展,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灵感缪斯。到时候我们天天坐一块儿画画,你烦我都来不及!”
“怎么可能烦你?除非你把我画得太丑。”
“那不会,我们如侬怎么画都好看的。”似想到了什么,江以商突然提高声调,“对了,我画的小楼你看过没有?”
“没呢。”
“奇了怪了,我哥应该挂在他书房才对。”以清眼珠转了转,“算了,你回头问他吧,也说不定觉得太宝贵藏了起来,不给别人看他的挚爱。”
如侬笑着笑着眼睛就涩了起来,别过头,不想被她看见酸楚:“你一天净给你哥说好话。”
“因为我知道我哥从来没这么喜欢个一个女孩儿,爱不爱真的很明显。你知道吗?当年他跟我说起你,最开始叙述口吻很平淡,后面越聊越不好意思,有时候连你换了型穿了新衣服都要说,还会傻笑。”
江以清目光悠长,“然后刚毕业那阵子就不提你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