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却抢先出声,“妾身是府里的兰花有些年头了,想给府里换一种新景象,并无意冒犯姐姐,可大小姐却揪着妾身不肯放。”
凤太傅沉着脸,不悦的向凤微月,“就算你安姨娘再不该,你也不能当众撕了她的衣服,你这无疑是在打我的脸!”
“凤微月,你简直就是个混账!”
见凤太傅不分青红皂白,一心站在安氏那边,凤微月面色平淡的说,“自古以来,宫里除了皇后,其余嫔妃都不得穿正红色,怎么父亲你就能容许一个侍妾穿着红衣四处招摇?”
“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母亲已经不存在了?”凤微月意味深长的一笑。
凤太傅喉口一哽,竟被堵得无言。
安氏今日也觉得十分惊奇,这凤微月不过是去了白府几日,怎的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连凤太傅都不放在眼里了?
白氏站在一旁着凤太傅护着安氏的场景,心中泛起一层的冷意。
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也恨自己此刻的懦弱,一个母亲,竟然还要自己的女儿来帮自己讨个公道。
“月儿,别说了,我们走。”白氏不愿在这些事情继续纠缠下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凤太傅的心,不在她身上。
她死死的挂着一个正妻的名义,又能如何?
或许,这些年,若不是她是白府的嫡女,恐怕安氏早就被扶成平妻了。
“母亲,不行,这事儿不解决,不能走。”凤微月却觉得,这事情必须要说清楚的好。
说完,又向凤太傅,“父亲,只要你今日对我母亲表个态就可。”
“这是你和为父说话的态度吗?”凤太傅觉得自己的威严,又一次受到了挑战。
“大小姐,不过是件衣服而已,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安氏也适时出声,此刻的心中,却是无比的畅快。
凤微月最好今日闹得越大越好。
以她了解的凤太傅,性格古板,但却十分的倔强。
是怎么也不会容许一个女儿这般威胁他的。
凤微月,你可真是自找死路。
“我今日就咄咄逼人,怎么了?”凤微月今日敢这般顶撞凤太傅,无疑也是对安氏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有了把柄。
安氏身上那淡淡的异香,别人察觉不出什么,她一个医生,怎会感觉不到?
安氏自作聪明,用异香迷惑凤太傅,重新获宠,就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了吗?
而凤太傅,也怕是被异香蛊惑的,失了些许的心智。
凤太傅此时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往白氏了一眼,见到白氏隆起的腹部后,发觉这件事情似乎是做的过火了一些。
原本想着白氏不在府里,安氏喜欢这件红衣,穿了便穿了。
没想到惹来了麻烦。
可凤微月对他的态度,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了。
凤微月注意到了凤太傅神情的松动,主动给了一个台阶,“父亲,女儿今日也是气急,并非要这般忤逆你。你说我和母亲刚回府,就见安姨娘穿着正红不说,还要拔了母亲最的兰花,你说我们能不多想吗?”
“再说了,万一府里要是来了个访客,你让别人怎么想?万一这事儿再传出去,你想想别人会怎么笑话咱们?”
闻言,凤太傅脸色也稍稍缓和几分,听了这话,感觉凤微月如此生气,也不无道理。
于是偏眸朝着安氏了过去,“你喜欢穿红衣可以,但以后还是别穿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