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风气必须整治!”孟获决心已定,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贪腐问题,更是对南中秩序的破坏。
“回去吧!”孟获见查探得差不多了,便下令回府。
孟获回到朱提郡府,自然是光明正大回的,其行程一经通报,朱提郡便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马车驶回朱提郡府,郡府的官员们早已得到消息,在城门口整齐列队,恭迎孟获的归来。他们或手持彩旗,或捧着鲜花,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
“大王,您辛苦了!”一个官员上前施礼,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忐忑,似乎在担心自己先前的行为已经触怒了这位南中的霸主。
孟获微微点头,他的脸色虽然阴沉,但还是回应了众人的问候。他知道,这些官员虽有一定的责任,但主要的祸首还是银花夫人的族弟及其背后的势力。
马车缓缓行进到郡府的大门,只见一个盛装的女子带着侍从迎了上来。那是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她身穿艳丽的南中官服,眉眼间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祝融夫人微笑着,那笑容中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欣慰。
孟获轻抚着妻子的肩膀,柔声道:“让你担心了,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么。”
一旁,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摇摇晃晃地走来,正是他们的儿子孟虬。他张着小手,咿呀学语:“爸爸……爸……”
孟获俯身抱起儿子,孟虬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嘴里发出快乐的咯咯笑声。这稚嫩的童声,无疑给紧绷的气氛带来了些许宽慰。
姜维和阿会喃互望一眼,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忧虑。他们深知,孟获此次回归,必将掀起一场整治南中贪腐的风暴。而这个家庭的温馨场景,不知能否在即将到来的风波中保持其温暖与宁静。
晚宴上,朱提郡的官员们为孟获接风洗尘,席间自然是欢声笑语,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明白,南中的风云已经变了色。孟获端坐主位,目光如炬,一一审视着他的臣子,心中的计划已然成形。
祝融夫人时而与孟获低语,时而逗弄着孟虬,努力维持着宴会的和谐气氛。然而,她的眼底不时闪过一丝忧虑,作为妻子,她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孟获肩上的重担。
夜深了,客散人静,孟获站在郡府的阳台上,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暗自发誓,无论接下来将面对怎样的挑战,他都必须为了南中的长治久安,做出应有的抉择。
第二日,孟获召集手下,却未说起路上所见之事,只是让各位官员述职,汇报一下南中各郡情况。
“银花夫人,你代管朱提郡以及诸郡财政,便汇报一下如今财政状况。”孟获听完诸人所说后,点名了银花夫人。
“是,大王。”银花夫人上前,显然也是有所准备。
“大王,今年粮食收成继续增加,不包括骠、掸两郡的净收入有六十馀万斛。”银花夫人说道。
“不错,不错,比起蜀汉一年的粮食产量可要高多了。”孟获心中大喜,如今靠近年关,得知这个粮食产量,孟获知道今年可要过个好年了,哪怕明年用兵也不会缺粮。
“如今府库增加了三亿钱。”银花夫人继续汇报。
孟获也是满意的点头,蜀汉十税四,一年的税收也不过三亿,他南中十税一便有三亿,若是穷兵黩武的话,潜力巨大,只是孟获并不会这么干。
“其中两亿为农业税收,九千八百万为商业税收。”银花夫人略有些忐忑的抬头看了看孟获。
商业税收才九千八百万?比之去年少了三分之一?
听闻商业税赋今年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孟获内心更是震怒,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虽然内心震怒,孟获仍保持冷静,他深知此时爆发只会徒增困扰。于是,孟获深吸一口气,平和地询问道:“银花夫人,这商业税收为何比去年减少了这么多?可有查明原因?”
银花夫人显然没想到孟获会如此沉声问及此事,她有些紧张地答道:
“大王,臣妇曾派人暗中探查,但似乎并未找到确切原因。商人们只是抱怨今年的生意不好做,特别是从蜀汉来的商队明显减少。”
孟获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但又不便当面指责银花夫人,于是转而问道:“那我们本地的商户生意如何?是否也受影响?”
“本地商户倒还好,主要是外来商队减少,导致一些商品供不应求,价格上升。”银花夫人如实回答。
心中已有计量,孟获故作镇定地道:“我明白了,你先退下。我会另派人手深入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