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以绞杀贼党的名义,已经带兵镇压了。”
“好。”魏幼宁轻描淡写,随即轻轻挥手,让那侍卫退了下去,继续批阅案几上的奏折。
气涌上了脑袋,皇帝只觉得头晕目眩,连着吐了好几口血痰,晕了过去。
“传太医!传太医!”
殿内乱成一片,围满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
“如何?”魏幼宁深吐了口气,,扶着身子站起,却只见众太医纷纷垂着脑袋摇头。
“殿下,宋仵作来了。”
魏幼宁闻声望去,只见宋晚意快步地朝她飞奔过来。
“晚意!”
“殿下别急,我现在过去看看。”说罢,宋晚意立即踏上台阶,走到皇帝躺着的床榻边,只手搭在脉搏之上把脉。
“殿下。”宋晚意叹了口气,摇摇头看向魏幼宁。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魏幼宁只手吩咐众人退下,唯独留下宋晚意一人。
“让皇后过来。”皇帝缓慢地睁开眼,看向魏幼宁缓缓说道。
魏幼宁便带着宋晚意走了出去,只让皇后走了进去。
内殿的寂静无声被抽泣声打破。
“皇上,皇上……”年轻的皇后瘫跪在床榻旁,伸手去握住皇帝的手。皇后年轻,可日夜操劳,脸上不免也留下了岁月蹉跎的痕迹,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充满了疲惫。
“皇后啊。”皇帝说着,冷冷地将她的手推开,惹得年轻的皇后面露诧异。
“皇上?”
“乾儿还好吧?”
皇后擦了擦眼泪,尽本分地替他盖好被子,哽咽道:“皇上放心,乾儿一切安好。”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语气变得缓和:“皇后,朕没看错你,尽职本分,贤良淑德,是为天下典范,不愧于一国之母。”
“多谢皇上夸奖。”
“桌上的那杯毒酒,你喝了吧。”皇帝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冷漠地看着她。
皇后着实吓得不轻,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难以捉摸的脸庞:“皇上!臣妾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何事?”
“是为君主,就不该被外戚左右。”
“皇上何意?”皇后胆战心惊,颤抖着身子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你若是想要乾儿将来好好稳坐于帝位之上,就该替他着想。”
“臣妾不过一介宫中妇人,恪尽职守,养育儿女,又能对此有何威胁?!”
“皇后,掌控权在于你的手中,你们,只能活一个。”
“皇上!”
皇后还想要尽力反驳,却只见皇帝倔强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此事无望。封后以来,战战兢兢了这么些年,唯独养育了魏乾这么个孩子,也只有魏乾这么个孩子,这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可能忍心让他去死。
潸然泪下,皇后下定了决心,泪流满面地看向皇帝,一字一句地向他确定:“请皇上保护乾儿平安顺遂。”说罢,她恭恭敬敬地张开双臂,行跪拜大礼。
皇帝没有看向她,只是淡然地回答道:“好。”
皇后忍着眼底的眼泪,尽量不哭声,她挣扎地走向圆桌,只手拿起那盏金杯,一饮而尽。毒药作,皇后猛地抽搐了一下,倒在地上,手中的金杯落在地上,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魏幼宁和宋晚意闻声顿感不对,立即冲了进来,只见身穿凤袍、头戴凤冠的女子躺在圆桌旁,嘴角流出了鲜血,与脸上的泪痕交汇在一起,两只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