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清晰,随夜风散开,萧凤一听,就像一记石头重重砸在心底。
眼泪都停住了,整个人怔住,仿似傻了。
这话,未免太无情。血亲,就这么不认了。
无疑赶他们走,才住了一个多月。
“好,我答应,等妹妹平安归来,我们就走。日后,永不入京。”
冯绍肃穆不已,出声坚定非常,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认真的表情。
“绍儿,你怎能”
这么轻易答应,可知意味着什么定北侯府这门亲,攀不上了。
“我知道,齐京再繁华,也是别人的地方。我们外乡人融入不了,这花花世界,不要也罢。”
说罢,冯绍起身,朝秦云舒郑重一拜,“妹妹的事,拜托大嫂了。”
这一刻,秦云舒觉的,倒像个男子汉了。
“好,送你母亲回西阁,不踏出院门一步。”
吩咐落下,秦云舒摆手。
萧凤还想说什么,却被儿子捂住嘴,硬生生拖了下去。
反了,儿子都不听她的话了从他懂事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候,管事才上前,“侯夫人,您说出老夫人一直想说的话,也好,互不干扰。”
早就断了联系的人,不用上门讨无趣。
“母亲并非不想娘家。”
秦云舒长叹,随即摆手,“罢了,你去叫凌天,到母亲院中守着。对那外甥女,她肯定担心。”
“是,奴才遵命。”
很快,管事转身,立即去二院,消息还没传到二房。
等管事一走,秦云舒没有去主院,去了侯府正厅。
足足一炷香时间,幕凌才回来。
“如您所料,确实出事了,人没死,状况不太好。马上到侯府,孙广送她回府的路上。”
说到这,幕凌顿住,“怕是一辈子痴傻,下手之人具体不知,有待查探。”
秦云舒点头,随即吩咐,“将人抬进后房,不去西阁,去禀老夫人,人没事。”
“是”
当幕凌转身走时,孙广已带着人回来。
冯落落从后门入府,直抵后房,是被抬回来的,浑身湿透,发着高烧,人已迷糊。
当晚,秦云舒遣大夫入府,整整一夜烧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