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温柔,脑袋歪了歪,“嗯?”
云想的心跳漏了半拍。
蛋糕怎么会比他好看。
程澈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刚才……你看到了?”云想收回目光,小声问他。
程澈闷闷地“嗯”了一声。
看到她弯腰给人家道歉,看到她被人家凶,看到她抢过蒋怡手中的毛巾蹲下来给那个男人擦鞋。
他真的想冲进来推开那个男人,拉起云想。
“程澈,这是我的工作。”她这样说。
但他明白,这是她的工作。
程澈垂眸,他停下步伐,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不是非做不可。”
云想笑笑,倒也随意,“我爸爸说过,做人嘛,就是要拿得起放的下。脸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程澈,我没关系的。”
当你穷困潦倒饿的要死时,你昂着的脖颈能让你吃饱饭吗?
程澈望着云想,他真不知道该骂她一句笨蛋,还是该说她一句心真大。
“好好好,你没有关系,我有关系,行了吧?”程澈将云想摁在了椅子上,随后坐在了云想的对面。
云想噗嗤笑着,眼眸弯弯,格外明媚。她声音清脆地问:“你又没受委屈,你有关系干嘛?”
程澈一时间哽住。
是啊,他又没受委屈。
可是他怎么觉得,云想受了委屈,比他受了委屈还烦闷。
“受委屈了还笑得出来。”程澈不知道该怎样说她好。
云想看出他眼里的不悦和烦闷。
她莞尔,手肘撑在桌子上,随后双手托住脸,她歪着脑袋,打趣他:“怎么,心疼我呀?”
程澈沉默。
他知道云想喜欢打直球。
但没想到,这姑娘直到这种地步。
心疼她?
程澈一边看向窗外,一边要拿水,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