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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番外1(第2页)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池烈什么都明白了。雁回眼神里本该有他熟悉的笑意,或者傲慢,或者充满恶趣味的暧昧;即使忘了自己,雁回也一定能泰然自若地开玩笑。但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却总是显露防备,不掩饰讨厌的情绪,就算偶尔露出笑容,双眼也不会多一分热度。

“你不饿了”雁回放下外卖袋子,低头避开池烈的注视。正转身的刹那,他听见池烈嗓子沙哑地问“你不认识我吗”

雁回瞥一眼平板电脑屏幕,知道池烈总算听他话去彗星的消息了,那么现在也该搞懂一点状况了吧。于是雁回平静答道“我没见过你,刚才说了这不是记忆的问题。”

池烈连皱眉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眼睛锁定着男人,又问“你不是雁回吗”

“我是。”雁回说话间无意向自己右手中指,“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大脑陷入空白后,池烈感觉自己的心脏与血液也全都坍缩成微小的一瓣,连那句“他去哪儿了”也如同梦呓一般从喉咙里挤出来。他眼中的雁回渐渐成了一扇漆黑的门,门打开后为他指出方向

“不知道,也许去了个更好的地方了吧。”

池烈一直很讨厌装神弄鬼,雁回发现了这点后,平常就总故意上演自己被鬼俯身的戏码。每次池烈都能上当,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会被雁回精湛的演技吓到。一边惊惧一边破口大骂,不许雁回靠近自己,情急之下连“我这只勺开过光”都讲得出口。雁回玩够了,就装出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怎么了雁老师来帮你了。”

这样更气人了,雁回总是那么擅长惹人生气。

池烈盼着雁回这次也只是吓自己,此时此刻就该恢复正常了吧。可是他凝视雁回许久,对方都不为所动,那熟悉的外表之下藏着另一个跟自己毫无默契的人格。池烈感知恐惧的能力好像一瞬间丧失了,忘记该害怕,忘记该慌乱,空白的大脑里只剩“雁回”这两个棱角分明的黑字在迫切地游荡。

雁回去了哪里,更好的地方是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夜不归宿也该有个限度啊。平板电脑从腿上缓缓滑落在地,siri开口说话了,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池烈低头,轻轻念一声雁回的名字。

然后siri为他在线搜索出了“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池烈怔了怔,情绪就在这顷刻间恢复了。他怒不可遏地踩向那块屏幕,对它吼“给老子滚”

骂完冷冰冰的iad,他又把锐利的目光转到雁回脸上,嘴唇张开不知道说什么。他想冲这个雁回撒火,也想让这个雁回寻找办法,结果话语还没憋出来,对方先说话了“你冷静一下吧。”

这种轻描淡写和原本的雁回某些时刻如出一辙,可正因为相似却不是,池烈的气焰很快被挫败感取代,如果雁回再说话,那他的火就该全熄了。池烈不再雁回,弯腰捡起iad,然后默不作声地蜷缩在沙发上搜寻关于查理斯彗星的一切新闻和讨论。

他浏览到iad没电,又换手机继续。总忍不住想“那混蛋真的去了其他时空吗”“会不会吓得睡不着觉啊”。接着又想起另一个雁回说他“也许去了个更好的地方了吧”那是什么地方只有作为“雁回”才能分辨好坏的时空吗如果去的是更坏的呢

外卖早就放凉了,池烈没食欲吃,攥着手机回房间,了一眼满地的灯棉和灯带,再慢慢躺到床上。很多人说彗星的影响只是暂时的,等它远离地球后时空秩序会恢复正常池烈最相信这句话,如果有人提出质疑,那他就当没见。

手机振动一声,是条快递发货的短信。池烈知道自己手拙,怎么捣鼓云朵灯都不够满意,所以又下单了一款荷兰设计师的作品,比自己动手做更有艺术性,到时候作为正式生日礼物给雁回很合适。他之前连怎么送都想好了,一定要趁雁回睡着时把灯具安上天花板,等雁回醒来发现礼物,自己就可以漠不关心地说“哦,是外面飘进来的吧”好他妈深藏功与名。

池烈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猜想雁回正在做什么,平行时空的话应该也是黑夜吧,那边会不会也有一个自己操,池烈一想到这个才后知后觉可怕,其他世界的“池烈”是什么样子雁回遇到的那个呢可千万千万不能在雁回面前出丑,不然等他回来要笑话死自己。

池烈又猜雁回此时的心情,该不会正对现状很满意吧,他本来就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参考另一位雁回就知道了。想到这里,池烈暗自骂了一句“缺德玩意儿心可真大”,假如平行时空的感官共通,他现在就想去对面卧室揍雁回一顿,反正每个世界的雁回都肯定很欠打。

到了凌晨四点,池烈才扛不住疲倦入睡。另一间卧室的雁回已经起床了,时间卡在这种醒太早又睡不着的尴尬位置,他只好泡了杯咖啡,边喝边电脑,找出这个时空的工作课表。

牌子和桌面图标顺序都和自己那台一样,连密码也一次性输入正确,雁回不由得感概他在“选择”这方面真是标准统一。直到他无意间点开了一个陌生文件夹,到满屏幕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截图,才慢慢有种自己在窥探“自己”隐私的诡异感。

聊天框里的对象都是池烈,雁回通过文字语气就能判断出来了。可右边的人是自己吗话好像有点多。这些聊天记录的时间跨度很大,来不止在一台电脑上保存过。除了截图,还有很多很多录音,雁回随便点开一个,就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你干嘛啊”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吃药啊,给我打电话能解决什么”

“哄我。”

“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吗”

“我当你是。”

才听了几句,雁回就难以想象“自己”会用这种无理取闹又假装可怜的语气说话,他以为录音里的池烈下一秒就会发牢骚挂断,结果安静过后,却听到池烈态度变平和“你听歌吗,我发你几首我最近喜欢的。”

就这么干脆地迁就“自己”了。

“不听。”录音里的雁回道。

“那睡前电台什么的。”

“不听。”

“你好烦啊那你要听什么才能睡啊”

“我想听你。”

“滚、滚滚”

“怕什么,我又不见你是怎么弄的。也不会录音的。”

这不是录下来了吗雁回听到这里才忽然发笑,原来这个时空里的自己能这么得寸进尺,把谎话当保证,分明是在哄骗对方上钩。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恶劣,反而想嘲笑池烈愚笨,怎么什么话都信。

雁回随意点开很多聊天记录和音频,仿佛在读取别人的记忆,尽管这其中的主角和自己身份一模一样,他却难以找到代入感。那两个人的交流模式难以界定关系,没有恋人的温情,却比普通床伴暧昧,他见识到了一个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虚假温柔的雁回,对,十分虚假的温柔,虚假到哪怕把真实藏进去也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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