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的祖父更是把西突厥赶到了如今安西都护府外,将其牢牢牵制在陇右道外。
虞家战功赫赫,可除了庶出旁支,嫡支子嗣凋零,到了虞昭的父亲这一脉,更是只剩下他那一根独苗苗。
虞怀玉去世太早,虞昭又不知所踪,嫡支一系在陇西的家财被其他旁支尽数占去,而京城的那些铺子,宅子,城外的庄子,田产,郑氏的嫁妆,都被虞崇给一口吞下。
包括永兴坊的那套宅子。
裴氏攥紧了手,颇为不忿地说,“永兴坊的那套宅子被虞崇暗中送给了齐王!”
齐王……
虞昭记得他,长吉说齐王今年会从藩地来京城,与今上一同过中秋。
“他不是去就藩了吗?”
“这才是最可恨的!虞崇明知那宅子是嫡系的宅子,偏偏送给一个就藩的王爷,他就算回京,也有自己的王府住,那宅子只留了两人照看,里头早已杂草丛生,变成了荒宅!”
裴氏哽咽着掉泪,心中对虞崇的不喜毫不掩饰,“那是你阿耶从小长大的地方,你阿耶阿娘青梅竹马,我等常去玩耍,在里头布置曲水流觞,梅园竹林,春夏秋冬,读书习武……”
那个宅子承载着裴氏最快乐的回忆,这些年眼睁睁看着那宅子荒废,去世的虞怀玉和郑氏感受不到难过,可裴氏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尚清清上门
虞昭没想到那套宅子竟还有如此来历。
她想起记忆深处的阿耶阿娘,心中不免一痛。
她握住裴氏的手,“姨母放心,那套宅子我一定会重新让它姓虞。”
“好孩子,你阿耶阿娘只有你这一滴血脉,比起争抢些什么,姨母更希望你能安心无忧地活在这个世上。”裴氏慈爱地抚了抚虞昭的鬓发,“只要你还在,哪儿不是虞宅呢?”
裴氏收拾了心情,笑着说,“去为小安王看病也饿了吧?姨母早就给你备好了吃食,咱们先去用饭!”
虞昭点了点头,萧承安可没留她用饭,扎完针之后都过了午时,如今肚中空空,饿得很。
“小安王的身体如何?你能治吗?”
虞昭说,“想要配制解药还需很多东西,有些十分稀少,不一定能找得到。”
裴氏眼睛一亮,“陛下疼爱小安王,大晋幅员辽阔,以陛下能力,必能为小安王找齐药材,你无需担心!只管给他看病就是!”
虞昭笑着点点头。
王诃下衙后,虞昭便寻了个时间去书房找他,
王诃为她倒了杯茶,含笑地看着她,“这还是你自在家中住下后,第一次来寻我,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