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石强忍怒气,“你有何事,先进府再说。”
“不不不!奴婢不要进去,进去了定然就出不来了!”谁知红菱听了他的话再次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哼!故弄玄虚!”厉晟清没心思看下去,抬腿就要迈进白府。
“等一下!奴婢要状告白二姑娘坑害嫡姐,且与男人乱行苟且之事!”
红菱惊天一语令厉晟清瞬间阴冷回头。
“满口胡言!来人,将这个疯女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殿下,事到如今,我虽不愿相信二妹妹要杀害于我,但有人证在此,由不得我不信!殿下才学远胜于我,若不愿二妹妹白玉有瑕,就更应该听下去,当众为妹妹洗刷冤屈才是!倘若真是我冤枉了妹妹,我自会以死谢罪!”
白芷含沙射影的话不仅让厉晟清推脱不掉,更让众人心生疑窦,晟王对待两人的态度着实奇怪,未婚妻历经大劫未有半分宽慰之语,却因为一个替嫁庶女受辱而大动肝火。
正当众人心中大加揣测之时,红菱颤抖开口。
“我原是二小姐身边的二等女使,后被指派到大小姐身边伺候。昨夜二小姐命我在乐心斋的餐食中撒入嗜睡药粉,因奴婢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全握在二小姐手中,奴婢不敢不从。”
“可没想到半夜竟有贼人闯入,那人见小姐脸上有红疹,阴差阳错之下,竟把我当做小姐绑了去,幸而路上碰到高人相助,这才得以脱身!奴婢逃出来后,自是去找二小姐寻求庇护,谁知竟听到她的闺房当中传出男女之声!还听到了两人的密谋,原来这一切竟都是二小姐所为!”
此时白蓁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盖头,眼底猩红,咆哮道,“红菱,你休要胡说!你可是大姐姐房中的一等女使,我哪里指使得动你!殿下明鉴,这奴婢分明就是故意构陷!”
红菱亦扯开嗓门哭喊道,“晟王殿下,奴婢有二小姐交代奴婢做事时,赏赐的翡翠玉牌为证!”
“本姑娘的玉牌早就丢失,原来是你这黑心肝的偷走了!”
白蓁看向红菱的眼神宛若淬了毒,差点将新做的指甲掰断。
“妹妹这玉佩丢的可真是时候啊!天下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殿下,红菱既已拿出了关键证据,还是把话问清楚的好,这涉及白家清誉,除非二妹以死明志,否则以后我们白家该如何做人!”
白芷昂首而立,护在红菱身前,神色冷峻,脸上虽还有淡淡红痕,但她的傲骨之姿却深深烙印在众人心中。
“刚才蓁……二姑娘都说了,这枚玉佩早已丢失,不能算作证据!”
“既然这个不算证据,那么他呢?!”
白芷话锋一转,一旁面无表情的弦朗便将手中半死不活的人扔出,摔在厉晟清脚边。
厉晟清瞳孔微缩,竟是他派出绑架白芷的人!
“此人就是闯入府中的暴徒,说吧,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