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石这边正在感叹白芷解决了他目前的窘境,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屋中还坐着一个更麻烦的大人物,而且这个大人物貌似还对他的女儿有非分之想来着。
他突然又惶恐起来。
将白言石怂怕的表情看在眼中,白芷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在她眼中,容王就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喜欢自说自话的幼稚男人。
“容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白芷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我记得,好像是你让人把我叫来的。”
厉容与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作为外人的不好意思,自顾自续上一杯茶水,惬意至极。
白芷的拳头也硬了起来,就不应该叫他来!
朝晖公主最后离去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带着恨意,对方肯定以为是自己故意让她看到这样一出戏,为的就是羞辱对方。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厉容与在抽哪门子疯啊!
无缘无故就遭人嫉恨的白芷怨念极深,她不由恨恨瞪向厉容与这个始作俑者,“他们都走了,劳烦容王爷跑这一趟,夜深了,您该回府休息了。”
“不急不急,正巧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王爷快说。”
白芷的耐心即将告罄,态度一点都算不上恭谨,看的白言石一阵心惊肉跳。
恰逢厉容与凛冽的目光瞥到他身上,白言石不自主打了个冷颤,“王爷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白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白言石欲哭无泪,他看着小蝶都没有退下,他也就没有动,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啊……
“不然王爷移驾到花厅喝茶呢?这里是小女闺房,确有不便……”
白言石鼓足了勇气,决定为白芷争取一下。
“不必了,时间有限。”
厉容与打算无赖到底,白言石彻底没有了办法,灰溜溜离开了房间,却在关门那一瞬间转身,将耳朵贴到门上。
“白大人,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十一鬼魅的身影出现在白言石身后,看着白言石高高撅起的屁股,偷笑两声。
白言石尴尬的转过身,“啊哈哈哈,我就是帮他们看看会不会漏风,别再受风着凉了。”
说着就如同火烧屁股般落荒而逃。
十一巡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身形一闪,又隐藏起来。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屋中白芷双手抱胸,神情戒备,手中的银针早已严阵以待。
厉容与哪里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心中好笑,若是自己动真格的,对方这点小伎俩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其实是有个事想要求县主帮忙。”
“你说。”
“之前遇刺时抓到的那个刺客还记得吧?”
白芷点点头,当然记得,被她银针扎中的那个家伙。
“十一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得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所以想请县主出手。”
“还没撬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