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摇头,反驳道:“你不要说得这么过分。”
江衍鹤哑声笑:“你欠的是我的恩,应该由我选择报恩方式,而不是你能为我做什么。”
礼汀颤抖着,她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江衍鹤:“我不需要女朋友或者床伴,我最反感别人自持亲近,干涉我的自由。而且很厌恶听到“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也当朋友可以吗”这种装可怜,自作多情的话。”
他声音冷冽到极致,字字句句,堪称无情。
“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知道就自重一点,随意地喜欢,迫不及待地献身,你当我是什么?”
礼汀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蜿蜒而下:“我才不喜欢你,你太坏了,我讨厌你。”
他恶劣地掐住她下巴,凝神看她:“讨厌我就对了,用身体报恩是封建残余思想,不可取。”
礼汀倔强不抬起脸,默默流泪,不和他对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会,江衍鹤眼睛很沉,双手搭上她的脖颈,凑近:“你再哭试试?”
礼汀细瘦十指,推他,她嗓子很哑:“你走,我不要你。”
江衍鹤任她推搡自己,不动作。
他回过神,被她推烦躁了。
狠戾掐住她下颌,不耐烦地:“你告诉我,不谈报恩的话,你喜欢谁?”
礼汀认真地歪头思索,想不出别人。
但是不情愿回答江衍鹤的名字。
她不敢,也不能。
她暗恋他太久,旁观他和别人肆意分手太多次。
没有人真正走进他的心,没有人真正得到他。
他是驶过千万个女生梦境的夜航船,笑一笑就能成全所有人的悸动,壮阔而自由。
肆意周游过十川百海,不会停泊在任何港口。
总有一天,他会为一个人沉没进幽深的海水。
但是此刻,他并不会为自己停留。
礼汀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心声。
她要和江衍鹤势均力敌。
不想他仗着她喜欢他,变得更加盛气凌人。
她想到学校sns上经常和江衍鹤一起出现的名字。
“谢策清。”
她说完大声重复了一遍,自我肯定道:“我喜欢的不是你,是谢策清!”
江衍鹤盯着虚空一点,闷笑起来,那是个很孤戾的笑容。
他笑意很快消散,喜怒无常地看着她。
“哟,你喜欢他,还上赶着找我报恩?”
他说:“你在我这里绕了一圈,想让我撮合你俩吗。”
我不是的。
礼汀怔忪片刻,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江衍鹤在她耳畔,低沉道:“行,我帮你追他,成人之美,是不是能加重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