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安静听完:“他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会弄得满身血和伤痕,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来,他们只在乎输赢,觉得他风光,想为他唱赞歌,但是谁真正担忧过他,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呢。”
小贾蹙眉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先在房里休息一下。取消比赛虽然不切实际,但是我相信江少忙完一定会来看你的,你好好养伤,实在不想去看比赛,就不去了。”
其实今天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毕竟人多眼杂。
最开始,礼汀和江衍鹤并没有在一间房。
她来得晚,筹办方虽然是江氏的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把她当成探视赛车手的粉丝,安排在大床房。
断然不可能让他们一起的。
礼汀受伤以后,为了及时找医生。
被小贾径直带到江衍鹤的房间。
冬季,天色暗的很快。
下午五点,她从江衍鹤的床上迷迷糊糊醒过来了一趟。
那人似乎依然没有来。
礼汀觉得很饿。
她起身,坐在飘窗上,晃动着双腿,看着窗外雪水消融的地面。
她心不在焉地,吃了酒店在房间里准备好的舒芙蕾小蛋糕。
她身体还是很虚弱,经常生病。
稍微多吃一点点加奶油的甜食,就开始头晕。
可是就算是现在,病态又苍白的自己,却深切地渴望着江衍鹤的一切。
礼汀咬住下唇。
她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如此贪婪的地步了。
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炫耀他的痕迹。
不想别人觊觎他,不想再退而居其次当第二顺位,不想去京都面对他真正喜欢的人,不想礼桃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彰显和他曾经有一段过去。
窗外渐渐暗下来,估计那人也该在山下比赛了。
因为脚掌受伤,踩在地上就钻心地疼,礼汀踮起脚尖。
黑暗里,很多回忆袭来。
她想起童稚的时候,学芭蕾的肌肉记忆,于是拉起白裙子的下摆,在房间里一个人转起圈来,像一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
就在她沉迷在转圈的快乐中时。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
来势汹汹又凌厉。
对方态度并不友善,摁了有客到访的铃声,发现没有响动。
于是,嘭嘭地敲起门来。
礼汀立刻停下来,坐在地毯上喘着气。
她听见脚步声后心跳得很快,甚至担心她赤裸的心跳会传到门外去。
会是谁呢?
居然有其他的女人,这么放肆地敲他的门,和他关系这么熟悉的吗?
可是这个点,那个人不应该还在比赛吗?
她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为了缓解飞速跳动的心跳,慌乱地躲到浴室里去了。
伸出雪白的脚掌,撩动浴缸里的水,看在水汽的氤氲上,皮肤泛起了淡淡地玫红色。
不知泡了多久,手指搓过那人舔咬的淤紫痕迹,有微微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