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大概率都会找个事业型女性吧。
可是眼前的人纯洁,安静,脱俗,白皙,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本财经书籍,黑发散落在书脊上。
祁弥礼节性地给她倒来一杯咖啡。
他瞧见礼汀的目光,“从日本回来以后,江少融资了朱鄂的名下一家已经上市生物制药公司,但朱总狮子大开口,说要达到某些条件,钱还远远不够。”
他接着说:“风投的策划案他仔细分析过,这个生物制药注册地在国外,里面的药物有很多都不见光,江少扔进去的钱,基本都是打水漂的。他没有挪用他名下所有公司和明旭的钱,只是要求在国内单独开了一个药妆的子公司。但要撑起朱鄂的胃口,有些举步维艰。但江少好像要偿还朱鄂什么一样,最近他实在是太辛苦了。”
礼汀捧着冰咖啡,安静地听着,手指都被玻璃杯里的冰块浸得冰凉。
她想陪在他身边,和他面对一切。
如果哥哥的人生是战争的话,做个小营帐让他可以憩息也好。
礼汀忐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去打扰他,
她看着外面会客室巨大桌上搁置的物品。
今天似乎已经有很多人给他送来了生日贺礼。
包括一只来自尼泊尔草甸上的雪豹。
他的朋友用天价以岩羊和雉鹑人工饲养了五年,获得了认购一窝雪豹的机会,把其中一只送给了江衍鹤。
今天带来了认养证书和小雪豹的照片。
雪豹皮毛是灰白色,生活在3000米的雪线上,昼伏夜出,神秘独立,远离人迹。
遗世独立又敏捷漂亮。
礼汀仔细看了一下照片。
这是一头幼年雌性雪豹,站在雪夜的山崖上,美丽危险。
这份厚礼珠玉在前,剩下的机械表和翡翠玉器倒是显得俗气不少。
贵重的东西这么多。
他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给他的准备的生日礼物呀。
礼汀忐忑地等待了很久。
会议终于结束了,部门的核心负责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看见礼汀,也不遑多问。
坐到这个位置的,都四十多岁左右,穿着西服沉稳肃穆。
留在里面的是明旭的几个股东。
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条细缝。
礼汀透过绿植的掩映往里面望去。
那人靠坐在黑色皮质转背上轻松自在又闲适地转悠着。
几个股东不知道说了什么,阴沉着脸,间或声音激动,又互相争辩起来。
他没看他们一眼,长腿微点,椅子骤停。
江衍鹤倾身倚靠着桌沿,英隽的侧脸藏匿在光影的暗处。
椅背浓黑,显得他皮肤冷白,没半点血色,矜贵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