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听见这话,想了想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习惯了。”
苏墨这话倒也是真话,他从小就被家里人耳提面命,说高香儿是他的媳妇,要对他好,他便也听话。
直到成年,他一直等着高香儿,也是给逝去的爹娘一个交代罢了。
牧鱼不明就里,抬起发红的眼框,看着苏墨,顿时觉得苏墨好可怜,他拉了拉苏墨的手,说道:“我以后给你报仇,我保护你。”
苏墨听了,笑出声来,用食指弹了牧鱼脑门一下:“想什么呢,我没有什么事情。”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牧鱼:“你这小身板,怕是不经用哦。”
牧鱼气得不想理他。
师父文菘蓝
说话间,三人很快就到了槐花镇,他们出来的早,到槐花镇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几人挤着往前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就在入口不远处。
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摆放了许多菜,鸡蛋,禽类或者野果子这些,都是农家里吃不完,拿来卖点钱,也算是个进项。
他们寻到一处空地,把背篓卸下。苏墨看他们已经安顿好,想着应该没什么事情,便离开往药铺走去。
苏墨要去的药铺叫做平安堂,平安堂里面有个坐堂大夫叫做文菘蓝,是苏墨的师父。
苏墨到时,文菘蓝正给一个病人开药方子,苏墨静立在侧,并未相扰,等和菘蓝忙完后,方才行礼问好:“师父。”
文菘蓝看见苏墨笑道:“我这许久未见你了,来的正好,到时候去我家,让你师娘做几道好菜,我们爷儿俩喝杯酒。”
苏墨,听了,笑道:“好久没见师娘了,实在想念,不过今日墨儿跟着家里人来,实在不好叨扰。等下次我去村里穆大哥那里买些野味,到时候再来尝尝师娘的手艺。”
文菘蓝听了,也未强求。
然后让苏墨跟着进了后院,看着四周无人,才肃着神色说道:
“你辞了工也好,这些年来,你从十三四岁便跟着我,我的本事你也学会,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此处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主家任人唯亲,排挤他人,你在这里施展不了本领。
那日你要辞工,我拦你,实是担心你,不是与你生气。你辞去之后,我想了许多,发现自己已老,早已失了锐气。”
说完,压着声音继续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便有说一句话说与你听。
墨儿,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芦苇荡里只留得下野鸭,雄鹰终将翱翔于天空之上,你飞翔之时,我会在你身后,你无需回头。”
苏墨听完,内心激荡感动。
他坚定这神色:“师父,我自小爹娘早逝,是您教我识字,教我做人,教我识别药材,教我扎针,点点滴滴,墨儿记在心里,我知道师父您不甘心,您且稳稳的看着,不用担心,墨儿会做好的。”
“好,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对了,过几日,有时间去看看你师母,你师母许久未见你,很是挂念,我也有东西赠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