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替儿子着想。”
“你今日是要去何处?”
“跟几个朋友去京郊赛马,下午方回。”
“行,那你去吧,这上京的贵公子些,多结识些没坏处,为娘也要出发了。”
“母亲慢走,路上小心。”陆清旸微微颔首,言行举止皆是彬彬有礼,可马车离开之后,他缓缓抬起眸子,眉宇之间,却悄然带着几分暗色。
白云观的竹林被风儿吹着,簌簌作响,叶寒霜撑着酸痛的身子,刚坐起身子,便被坐在书案前专心看书的人告知:“大夫人来了,已到山脚,娘子还是早些起身,梳洗打扮吧。”
她狠狠瞪着不远处在窗沿桌案前的人,昨夜那般荒唐,这人当真是好意思,说话眼不红,心不跳的。
“她来作甚?”叶寒霜不耐地将衣衫穿好。
“不知道。”他说。
“那夫君的眼线,也不够多嘛,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叶寒霜边穿衣服,边不忘调侃。
荒唐可笑
陆清衍略带宠溺地摇了摇头:“娘子说话,老爱夹枪带棒,就不能好好地说。”
叶寒霜冷冷翻了个眼神:“妾身已经很温柔了,若夫君嫌弃,多纳几个温柔可人的小妾便是,我就这性子,不会为谁改变什么,更不会因为嫁人而改变。”
“娘子倒是有骨气。”
“比你有骨气,双面狗。”
陆清衍:“????”
“我们可说好要做恩爱夫妻的,娘子怎可这般说自家夫君?”
男人起身朝她走来,嘴角噙着的笑意依旧淡然且自然地挂在唇角,说话间,声音里尽是温柔,可温柔似刀,谁知道他温柔里面,藏的什么刀。
“打是亲,骂是爱,你昨夜打我不知多少下,我今早醒来,说你几句,全当相互恩爱,不可吗?”
叶寒霜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直白无比。
陆清衍顿时:“”
自家这娘子当真是个不害臊的,这种浑话都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叶寒霜穿好衣衫,又叫来霞红梳头,这刚收拾好,果不其然,宋白晴就来了。
“儿媳给母亲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
宋白晴坐在偏厅上座,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两个人,故作端庄大气地点了点头:“我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叶寒霜:知道打扰还来?
陆清衍客气颔首,回话:“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只是不知母亲此番前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