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凌霄给他送来了吃食。
看着食盒里的那碗鱼汤,萧临渊一颗心满是慰藉。
这就是他的小鱼儿啊,哪怕是恼他,生他的气依旧还是念着他。
喝完一碗鱼汤,萧临渊的心情如何也静不下来,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即起身去了叶沉鱼的院子。
凌霄刚从房间里出来,见萧临渊过来,她正欲开口。
萧临渊却伸手示意她不必说话,他看着已经熄了烛灯的房间,对着她道:“你下去休息吧。”
凌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进屋前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萧临渊推开了小姐的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她很清楚萧临渊的为人,是以并不担心,她只是有些心疼大人和小姐,不知道他们要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萧临渊摸黑来到叶沉鱼的房间,他挑开帘子看着已经熟睡的人,然后将一只小小的香炉放在了榻前的小几上。
袅袅清香在空气中散开。
萧临渊俯身凑过去,轻轻抚摸着叶沉鱼的眉眼,温柔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小鱼儿。”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泛起了一片潮湿:“你可知我多想再听你唤我一声寂无哥哥?”
这一声哥哥,曾是他跌入黑暗中将他拉起的一道阳光,让他不至于迷失,可他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段过往。
这段被她遗忘,被他深埋在心底的过往。
萧临渊闭了闭眼睛,平复着心绪,然后在叶沉鱼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低低的声音道:“小鱼儿,你再等等我,不会太久的。”
她的寂无哥哥,会回来的。
……
将军府。
花厅里,披着狐裘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他面带病色问着府上的管家:“还没有找到九思吗?”
管家摇了摇头:“京城各处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公子的踪影,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将军即将回京,他前去迎接去了?”
谢川柏蹙了蹙眉:“如果是去接九弟,九思定会知会家里人不会不告而别的。”
守在一旁的谢安宁有些心急道:“爹,我去找他。”
好端端的人突然不见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只不过他们才回京不久,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思来想去,谢安宁最后还是给顾溪舟送了一封信。
顾溪舟赶来的时候,就见谢安宁正站在镜湖边,他走过去道:“不是说了,以后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谢安宁转过身来,那双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顾溪舟见状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顾溪舟。”
谢安宁再也绷不住,哭了起来:“我哥哥他不见了,他能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在京城认识的人就只有你和娇娇。”
只不过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只有顾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