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话实在忍不住。
皇帝道:“是朕先问的,有什么僭越了?果儿的性子……是这样的……”
笑了一笑,皇帝又道:“‘夫艺人术士,匪能登乎道德之途’,医术被划归奇技淫巧……医者的地位低了……行医之人自然少了……看来……真的要改变一下了!”
唐果这次绝不接口了,皇帝已经决定,那当真再好不过。除非人类再不得病,否则到什么时候医生都很重要的!就算是前世生活的地方,医生和患者比例仍然很悬殊,医生也是不够的,那个时候医生的地位可是很高的。更何况在封建社会。唐果记得大医学家李时珍就是半路学医的,因为医生地位太低,原本他父亲让他考科举来着,屡试不第才转回学医的。医生少估计也是古人“七十古来稀”的的原因之一。
这个世界如果在这方面有所改变,那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突然又想到:啊……以前好像是听楚大夫提过,清朝的道光还是谁,不准太医院使用针灸之术来着,说是不雅?呵呵,封建社会的人真奇怪……难怪皇帝热得要死,摆着冰盆还要用热敷来治脖子疼……难道按摩也不雅?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因为中途耽搁了,皇帝一行在第二天下午才赶到大部队的驻地。皇帝稍事休息了一下,就开始工作了。
唐果看他忙碌的样子,暗暗想到:“他倒真是一位勤政的皇帝……”
几天之后,派去处理于三丫头一案的人回来了。
于三丫头脱离了危险,不过她死活不肯回杨树村了。因为她的病还要悉心调理很久,给她治病的大夫把她留在县城的医馆了。大夫的妻子和女儿会照顾她。听回来的人说的意思,于三丫头本打算病好就出家为尼,现在大家伙劝着,已没有那么坚决了。
“诬告反坐”,不过于家那两个儿媳妇并不是向官府告发的,所以便宜了她们。虽然几乎将于三丫头害死,她们也只是犯了“七出之条”中的多言。于老头怕没孙子传宗接代,于家兄弟怕再也娶不到老婆,没休妻。于家二儿媳妇的孩子早产死掉了,是个男孩儿。那女人自己的孩子没了,倒知道伤心,大哭起来,不过被老公公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让她不准哭。“这是天报应!你的孩子没了,你知道哭,我的丫头差点儿让你害死,我上哪儿哭去?”那两个女人如今天天被老公公、丈夫和乡亲们收拾,日子很难过。
村民们被县令教育了一番,就算完事。风俗如此,法不责众。况且他们也没来得及把于三丫头推河里。
那两个庸医被当堂杖责——没他们斩钉截铁的诊断,于家三丫头决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问皇帝“你谁呀”的那位又挨了顿揍,但毕竟不知者不为罪,没再难为他——知道了人家是谁,他当场失去行为能力了,估计要不少时日才能恢复过来。
村民们也怕了,起誓发愿的说再不会弄什么沉河之类的事情了。
唐果不了解这里的法律,不过估计处置的应该算得当。皇帝派下来的任务么。
于三丫头没事了,唐果放下了心。听回来的人说那两个庸医挨打时的狼狈相,唐果突然想起前世听到的一个相声:庸医宋残生给一位产妇看病,说人家血脉不通,得打;第二天给人家得了风寒的未嫁小姑子看病,还是说血脉不通,得打;结果人家哥哥回来看妹妹受了委屈,便自己躺在炕上蒙了脸装病,这庸医还是“血脉不通,得打”!结果自然是“得打”了!
宋残生——送残生,可真贴切!原来当笑话听,这次真的遇到了。胡惟庸、段伟……哼!还真是胡为唯有庸和断尾断残年哪!
段伟断尾送残生,胡惟胡为只有庸。
病中之人须远避,二位连通枉死城!
nnd,俩人真不是好鸟!
皇帝站起来活动脖子的时候看唐果目光闪烁、似怒似笑,微笑问道:“果儿这是想什么呢?”
啊?哦……皇帝课间休息了。呵呵,看你对我不错的份上,说个笑话给你听。
“回陛下的话,奴婢听说那两个庸医胡惟庸和段伟挨打,心里高兴,想起一个笑话来。”
“呵呵,果儿可是从不说笑话的,朕倒是托那两个庸医的福了,就听听果儿说的笑话吧。”
唐果把那个相声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给胡惟庸、段伟作的歪诗、取的新名儿也说了。只略去那句“nnd”。
不知是段子好笑还是唐果的样子好笑,皇帝笑了好半天。
“胡为唯有庸……呵呵,断残年……果儿取的名儿倒是贴切……诗作得也不错啊!怎么说自己不会作诗?”
“陛下,奴婢那哪是诗啊?顺口溜还差不多……”唐果道。
名字倒是真的很贴切……我费了半天劲呢……话说,取名字真是个力气活,幸好有参照物……哼!希望那两个庸医记住这顿打,别再害人了!虽然医生少,这样的白送……不对!是倒贴也不要!
:唐家搭线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有一天看到孙九往手上呵气,唐果想起来已过了做手套的时候了。往年在小院,这个时候苏全早戴上手套了。
想起来就干,唐果把阿尔斯楞送来的皮子找了块小的出来,也不知是什么皮,摸着挺舒服的。想了想,毛向里,皮向外,做了一副手套。在皮子上又用耐磨的粗布做了一层外皮,这下谁也看不出什么皮了,免得皮子太好扎人眼,惹出什么事来。好在皮子挺薄,看着、戴上都不臃肿。
孙九来时唐果便将手套给他了,孙九戴上又摘下,喜欢得很又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