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阖上房门,顾笙就将锦袍摊在案桌上。
6太爷脱口而出“你去了文竹院?”
话一出口,6太爷就知妥。
顾笙目光晦涩,自顾自给自己斟了杯茶,手执茶盏微微晃动,垂眸看着杯中茶水涟漪荡漾。
她外祖父打自招。
顾笙轻抿了口茶水,只觉得苦涩难咽很,也委屈自己,盖子一盖,出清脆响声。
“外祖就什想说吗?”
“表兄表字,清行,您亲自取。”
“表里霜,您对表兄期许,表兄做到了,您呢?”
6太爷脸骤然煞白,突然升腾起羞耻心,让他如坐针毡,敢对上那双清澈着薄怒自己去查,您主动把自己知道告诉?”
顾笙把玩着手中布虎,目光冷冽。
6太爷叹了口气“管束,知晓时太迟了。”
“你舅父抬妾,乐见其成。”
“你舅母年纪大了,无力再6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偌大6家,需要继。”
“那妾室若诞下子嗣,就做主记在你舅母名下,她当家主母身份会任何动摇。”
“直到你舅父将那女抬进府里锦衣玉食养了大半年仍未圆房,才起了疑惑。”
“质问你舅父,他说他只把那个女当作志同道合知己,无心男女事。”
“诧异,又无奈,又很解。”
“趁着你舅父带她前往抱朴楼参加辩论擂台时,罔顾规矩体面,强闯了文竹院,现文竹院书房陈设与谨言离家前书房别无致,墙悬着谨言诗文画作,就连镇纸砚台甚至宣纸暗纹都落着清行字。”
“案桌上书写了一半墨迹崭新诗文。”
“那字迹与清行别无致。”
“心下疑惑,审问了文竹院中大大小小仆从才知,你舅父唤那妾室清行。”
“那妾室诵出谨言所诗文,挥笔能写出与谨言一模一样字迹,形似且神似,足以以假乱真。”
“就连她着男装站在抱朴楼辩论擂台上气势也与谨言相似。”
“你寻到手稿,也出自妾室手。”
“直到亲看到一切,才相信你舅父口中知己。”
“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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