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有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蔓延过来,梁珂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像自懂事以来,她跟项明轼,还是头一次离得这般近。
项明轼只觉得怀里像是掬了一捧火,那火渗进皮肉一点点加热,血管里的液体开始加速升温,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一句话终于被完整的挤了出来,“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介意让你再多讨厌我一点了。”话音一落,他的唇就袭了下来。
眼前的脸越来越大,梁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觉唇上一软,紧接就被密不透封的覆住……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一团狗血呀,要花花,要花花!!
☆、遭袭
像是刚吃过糖一般,她的唇齿间还余存着清新的水果甜,项明轼只觉得那滋味前所未来,心里美好的直叹气,哪里会舍不得松开她,吻愈发的深了,眼见着就要去撬开她的牙关。
肩被扣得太紧,力道不轻,梁珂挣得几次没有松动,肺快被挤爆了,她终于忍不住拼尽全力阖紧牙关。
“唔……”项明轼闷哼一声,一抹腥甜在舌端晕开,他拧眉,脸色难看地松开怀里的人。
梁珂大口顺气,伸手乱擦着自己的唇,呼吸还未平缓,她脸一扬,巴掌就跟着挥了下来。乌龟王八蛋,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除了惊心,没有半点美好,更别提浪漫了,最重要的是,吻她的还是个她最讨厌的混蛋。
完了,初吻的美好记忆半点也没有了!
项明轼早就料到她会有过激的反应,一抬胳膊就将她的巴掌挡了下来,梁珂心底怒意更盛,可是瞧着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撒气才好。这么多年,两个人对立这么多年,她虽然从来都没承认自己输过,可是,好像也从未在他那里捞到半分便宜。
到了这一步,梁珂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着实厉害,明明正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转过头来就可以对阮芷馨温柔有加,再关上门,又来对自己胡作非为。
不论如何,就算他再讨厌她,也不能这样对她。他真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越想心里越难受,鼻子不知道怎么的就狠狠一酸,眼泪跟着落了下来,她咬住唇,不出声。
晶莹的泪滴沿着脸颊往下滑,项明轼眨了眨有些无措,在他眼里,梁珂是骨子里子嘴巴统统特硬的人,就在那个吻结束的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她会如何收拾他的无数可能,偏单单缺了这一种。
好像很久之前,久到他都不能确定那个时候自己到底几岁,某人躲猫猫时在树上睡着了,家里找得底朝天,树太高天也黑了,她怕被家里教训也不敢一个人贸然的从树上下来,他寻着她,明明有求于他,她却还能无事人一般镇静自若的跟他谈条件,那时,他就瞅着她非同寻常。两个人,针锋相对这么久,不论他们斗得多凶,她都从未因为他,红过哪怕一点眼眶。
今天确实有太多意外,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太对东西不在控制,他也不想再控制。
真是糗大了,初吻没了,居然还哭了,她是输得精光光了,某混蛋心里肯定乐开了花,梁珂抹了抹脸上的泪,一弯腰拾起地上的手机,再起身就朝眼前的身影撞了去。
果然那人没有防备,直直朝后倒去。这么厚的地毯,反正是摔不死的,梁珂如是想,又惊又窘,哪里还会多呆,对身后那人吃痛声置若罔闻,拉开门就窜了出去。
出了酒店大门,梁珂根本不分东南西北,一顿乱跑,夜色深沉,路边的商店几乎都打洋了,脚底猛得传来钻心的疼,估计是跑的太远,就算穿着平底鞋脚也受不住了,她叹了口气,慢下步伐,没有目的的缓缓晃悠。
七转八拐,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城里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她没来过,可是却听不少人说过,比如梁玮,比如叶曼曼,叶曼曼的大哥叶骥比他们这一伙要大半轮,早早就下了海,现在手头上有几家拿得出手的店子了,有家叫暮色的酒吧听说最有名。
没有人追来,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伸手抚到自己唇上,那里似还残存着异样的温度,她甩甩头,提步就朝最近的那间酒吧走去。
以前她也泡过吧,不过是跟梁玮一起去的,其实就是跟屁虫,关键是去开眼界。梁玮啥也不准她点,最后让服务生直接拿了兑酒的瓶装红茶给她,噢,还点了份香蕉船。虽然不尽兴,她也觉得开心,至少长了眼,原来酒吧就是这样子的,只是里面音乐乱哄哄的,吵得她耳朵发炸,晚上回家躺在床上,dj疯狂的音乐还在耳朵嗡嗡作响。
她对酒吧于是就没了好印象,同学间做活动的时候也曾邀过她,被她不咸不淡的推了,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直挺挺地走了进来,之前的讨厌好像被烦乱掩盖了。
她不喝酒,电视电影上却是教过无数遍,酒是浇愁好物,舞池里男男女女跳得正high,池顶的镭射灯夸张的摇摆,梁珂当没瞧见,走到吧台前,朝高脚椅上一歪,对着吧台里的调酒师勾了勾手指头,缓缓道,“一杯longisndicedtea。”
长岛冰茶,她好奇很久了,小言里的女主貌似都爱点这个,喝着喝着男主角就会着急的寻来,可她这是真真实实的生活,她生命里的男主,怕是还没出生,所以不可能寻来。
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她看也不看的直接掐掉。
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朝梁珂面前一推,梁珂认真瞅着长脚杯里的褐色液体研究起来,跟红茶的颜色很像,只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