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的脸色都极度难看。
谢昭昭视若无睹。
安排给谢昭昭的禅房就在于氏隔壁,摆设简单朴素,却十分干净,屋内还有焚过香的味道。
谢昭昭坐了一路马车,稍微有些疲累,便暂且休息下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杨氏果然前来拜访,还叫谢昭昭前去说话。
谢昭昭坐在禅房的罗汉床上翻看经书,淡淡道:“不去。”
“可是——”香桂神色为难,“楚夫人是长辈,若是不去怕是不太好吧?”
“就是不去。”谢昭昭慢慢说:“说我不舒服,休息了便是。”
她不想和楚南轩有任何关系,也不想看到杨氏那张脸。
不出现,就是她的态度。
香桂硬着头皮离开了,片刻后回来说:“楚夫人很关心小姐的身体,还叫小姐好好休息。”
“她自然只能这么说。”谢昭昭笑了一声,“总不能拍着桌子骂我不知礼数吧?她现在可不是我的谁,没那个资本。”
香桂迟疑道:“小姐好像对楚夫人十分不喜。”
“不错。”谢昭昭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我谁也不喜欢!”
香桂倒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对面禅房传来啪嗒一声响。
谢昭昭起身到窗口,推开半扇窗看了一眼,谢星辰房间的窗户在忽闪。
谢昭昭笑了笑:“她现在气得很呢。”
“小姐是说二小姐吗?”
“自然。”谢昭昭盯着谢星辰那个房间,神色幽暗而冰冷。
杨氏吃斋念佛,除了必须出现的场合,基本都关在家中小佛堂,深居简出。
前世谢昭昭嫁到楚家之后,对她很是敬重孝顺。
杨氏却永远冷着一张脸,每时每刻表达对谢昭昭的不喜欢。
并且时常要给谢昭昭立规矩。
隔三差五便是祠堂罚跪,佛堂抄经。
谢昭昭念着她是楚南轩的母亲,一向都是逆来顺受。
将她当成个脾气不好的长辈。
可这样吃斋念佛一脸慈和的人,其实背地里却最是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