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这地方少雨干旱,于向念是知道的。她来这里这么久了,都还没下过一场雨。
于向念附和的说:“怪不得呢。”
“你们那里雨水多吗?”冬菊问。
“挺多的。”
冬菊搀扶着于向念,两个女人一路小声的聊着。
董兴旺喝了酒,心里毛焦火辣的,就想动手发泄一顿。
他用仅剩的一点清醒控制着自己,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狠狠的打!
董兴旺攥紧拳头,一晃一晃的朝前走去。
冬菊家里。
于向念他们三人刚走出院场,程景默便抬起了头。
那双刚才还醉的迷蒙的眼睛,不见半分醉意。
冬菊娘一边用拳头捶着膝盖,一边批评说:“捡娃啊,你这可要不得,你媳妇跟你一起来的,怎么能让她先走?”
程景默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婶,你的膝盖怎么了?”
冬菊娘叹了口气,“老毛病了。”
自从两年前,被董兴旺弄断腿后,她这腿走起路来是跛的,一到下雨天就疼。
程景默问:“去找医生看过了没?”
冬菊娘垂下眸子,喃喃的说:“看什么看,我这把我骨头死了也算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冬菊娘俩!”
程景默说:“婶,会过去的,我以前活的那么艰难,也熬过来了。”
冬菊娘灰心的摇摇头,“只要这男人在家,咱家就没好日子过。”
程景默站起来说:“婶,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也回去了。”
“哎,哎。”冬菊娘摆摆手说:“快去快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儿。”
这条路,于向念被程景默带着走了很多遍,而且都是晚上。
虽然今晚光线很暗,于向念还是凭着能看得见的参照物,判断出具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