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谢洛书看了一眼被他勒在怀里的猫。
收回视线后抬脚朝书房走去。
格将忙跟了上去,看着自家公子的后背,想起他方才和海渡说的那句没有情绪的“杀了便是”,心里替南善宜捏了一把汗。
虽然他私心里觉得她不是那种人,但这事没有他说话的份。
而且,海渡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圣人安危,事关国运,何其重要。
从这天起每日都有人和谢洛书回禀南府的动静,尤其是南善宜和她身边亲信的行踪。
荣安堂内,破坤站在下回禀:“跟了几日,现他们与宁国公世子身边的凌山见面。”
从盯梢的第一天起,破坤就察觉了,早早告知了自家小姐。
一旁的玉佛姑姑面色严肃:“宁国公世子为何突然盯上了我们府?”
破坤道:“我们的人查到前几日他身边的那个海渡暗中探查过小姐和苏倾月。”
南善宜视线落在脚边燃烧的炭盆里,她想,谢洛书应该是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怀疑她的身份了。
破坤询问道:“小姐,接下来该如何?
南善宜抬头,从容道:“和北境的一切往来都先停了。”
“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他要查我和苏倾月的关系,便让他查。”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不过是看她凄苦,怜悯城南百姓,所以出手相助。”
“这便是事实,他能奈我何?”
“至于外面那些人”
南善宜视线落在屋外:“想盯便让他们盯着吧。”
“是。”破坤拿着剑从屋内退了出去。
数日后,阴沉了许久的天终于放晴了,虽然依旧寒冷,但好在明媚了不少。
将军府花园的亭子里,谢洛书一人执子对弈。
四周垂下来的帷幔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不走进瞧便不会知晓里面有人。
格将躲在远处的树下打盹,晒着这没什么温度的太阳。
昨天晚上,凌山回来回禀说随春生邀请了南小姐今日到将军府的马场跑马。
公子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平日常待在东院的人,今日破天荒的出来走动了。
更奇怪的是,来的还是这离马场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最不可能遇见南小姐的地方。
扫了一眼周围,格将不理解的摇了摇头,这花园偏僻,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来。
想不通他便不想了,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帷幔被风吹的微微晃动,桌子上,雪白的猫崽子蹲坐在棋盘边,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下棋的人。
偶尔叫唤两声,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肉嘟嘟的爪子塞进棋盒里翻刨。
谢洛书专心下棋,眼神都没给它一个。
忽然哗啦一声,棋盒被打翻在地,黑色的棋子飞的到处都是。
下棋的手悬在棋盘上方不动了,打翻棋盒的爪子也愣住不动了。
谢洛书眉间隐见不悦,凌厉的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把自己吓懵了的团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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