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了,面对猴子和黄杰的嘲笑,我感到非常无奈,我又不知道那烟里面掺了东西,他们不提醒我还有理了?!我郁闷的揉了一会儿脑袋,看了一眼旁边依旧昏迷的葛千说道:“没事,我好歹比他醒的早。”也算是寻求一下自我安慰吧。
“哦不,他早醒了,只是被我们又干晕过去了。”黄杰笑呵呵说道。
“什么?!”我跳起来一看,葛千身上果然布满被殴打的痕迹,看情况似乎不比之前的孙兴好多少,我应该是错过了很多精彩片段。我再一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我记得从赌场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两点,也就是说我至少昏过去两个小时。
“手和脚都废了。”猴子说道:“这回我没动手,是黄杰干的他,你小子偷懒偷大了。”
我看看葛千,腿上穿着裤子看不出来,但是手腕处血肉模糊,看来伤情非常严重。
我看了一眼黄杰,黄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要扔回西街么?”我问。
“对,扔完了咱们回去睡觉。”猴子答。
“不干其他人了?”说实话,我有点上瘾了,一晚上干掉两个西街的大混子,这份战绩恐怕只有跟着猴子才能办到,如果能再干掉一个就爽到飞起了。
“不干了,连干两个,其他几个就是再傻也知道该防着了。”猴子摇着头。
“好,那就走吧。”我站起来就往外走,猴子和黄杰却没动,我疑惑地看向他俩。
“你不管葛千了吗?”猴子问我。
“孙兴就是我拖的,这回该你俩拖了。”我不服气地说。
“我只负责开车,拖人是你俩的事。”猴子打了个呵欠。也是,也只有他能开的了车。
“左飞,葛千是我打的,你只需拖拖他就行了,不能这么懒吧?”黄杰唉声叹气。
“我不是偷懒,我只是腿抽筋了。”我死皮赖脸的用了黄杰之前的理由,当着他俩的面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力求自己演的逼真一点。
“我去扶左飞!”猴子跳了起来,奔过来搀住我的胳膊。
“谢谢,你真是个好朋友”我感激地看着他。
“不客气,好朋友就该互相帮助。”猴子谦虚地看着我。
“我靠,算你俩狠。”黄杰只得站起,无奈地拖起了葛千。我拖过孙兴,知道那可真是个力气活,这些成年汉子普遍都有一百六七十斤重,不过我一点都不可怜黄杰,谁让丫先前不管我的,现在就是风水轮流转啦。
出了工地,我们将葛千拖上面包车。上了车,我才发现装钱那布兜还在座上,我就骂他俩不会过日子,怎么能把一布袋钱就扔车上不管呢,两人都说失误失误,光顾着拖葛千,把钱这茬给忘记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俩没我能行吗,还不整天喝西北风去。又点了点票子,不多不少正好八万,美的我喜滋滋的――两万变八万,能不美吗?
“左飞你也真是,当时怎么不多拿点筹码?”猴子开着车,突然说道。
“我靠,你不是说只要咱们那份吗?”
“你妹,当时那么多人,我那不是装装逼吗,你都多装了好几个5000的筹码,怎么不顺便多装几个?!”
“……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那些不义之财,等下回吧,下回我就有经验了!”
“必须的啊,黑吃黑就得狠,有句话就是‘会抢的抢赌场,会偷的偷贪官’,都是万无一失的黑吃黑,想鱼死网破的才会报警。”
猴子开了一会儿,突然把车停下来。
“干什么?”我问。
“换换车,咱们这车在葛千的赌场已经暴露了,去了西街就会被拦下来。”
猴子跳下车去,走到另外一辆车前鼓捣起来,我和黄杰走下去看热闹,看到猴子正用铁丝小心翼翼地捅着锁眼。黄杰蹲下来仔细研究着猴子的动作,我则啧啧称奇地说:“猴子,你全能啊,什么都会。”
猴子苦笑一声:“小时候家里让我学这个,我还不愿意,说这是下九流的东西,学了还怕脏我的手呢,然后我就被揍了一顿,无奈之下只好学了,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话音刚落,就听车锁咔嗒一声,猴子又一拉车门,车子开了。
我和黄杰赶紧把葛千的身体转移,猴子又钻进主驾驶里,在方向盘上鼓捣了半天,就听“轰轰”几声,发动机点着了。我对猴子佩服的无以复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犯罪天才,不愧是黑社会家族里走出来的少年啊。
猴子挂了档,说道:“咱们是借车,不是偷车,用完了还要还回来。”
“是是是,咱们是借车,不是偷车。”我和黄杰连连点头。
新偷,哦不,新借的这辆车子很不错,是标志的3008系列,城市suv,虽然也就20万的价格,但也甩了之前那个面包车好几个档次,起码坐着就很舒服,走到西街也不会被小混子给拦下来。在路上,我们都有点困了,毕竟都凌晨4点半多了,天边也露出些鱼肚白来。
猴子告诉我,刘炎已经将我们三人的手机号都搞到手了,在我昏迷期间他就打过好几个电话,问我们是什么意思,猴子直接跟他说,就是想搞你的地盘,你洗干净等着被我们爆吧,把刘炎给气的不轻,声称要把我们几个找出来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