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洁!给削铅笔!”
“夏洁!帮写作业!”
“夏洁!帮做值!”
“夏洁!……”
孙茂一下课就往夏洁班上跑,扯着大嗓门监工似使唤她干干那。
夏洁提出抗议,可小辫子握在家手里,刀俎鱼,她得只忍气吞声。
“诶,你听说了吗?听说咱们班要一个班生。”
夏洁既要上课,又要听孙茂使唤,到家里要带弟弟夏昌盛,一天天累得行。好容易逮着个空闲,夏洁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隐约听到座两个同学在议论。
“叮铃铃”
“上课!”
“起立!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同学们,位新同学,大家热烈欢迎。”
“大家好,叫赵灭资,自黄家村……”
夏洁正低头翻着书包,听到“赵灭资”三个字,猛一抬头,目光投向了自介绍那个男生。
“他了?”
讲台上男孩确实赵灭资,但和夏洁印象中那个爱请吃饭小男孩了些许变化。
“灭资长高了?”
“好像变黑变瘦了。”
一阵鼓掌声,班主任师让赵灭资座位:
“赵灭资同学,你坐夏洁旁边。”
两突然让师点了名,均一怔。
赵灭资打从进门就十分局促,直到远远望见教室角落里夏洁,才了几分乡见乡放松感。
赵灭资到夏洁身边,夏洁现他短了一大截,坐下时露出一段脚腕,上面虫子叮印子和大大小小疤痕。
“你咋了?现在才?”
夏洁低声问。
赵灭资欲言又止。
“到底了?都开学久了,你前面课呢?跟得上吗?”
夏洁金鱼吐泡泡一般追问。
赵灭资神黯然:“爹让公社开除了,娘到处闹事,姐……”
“夏洁!赵灭资!你们两个答个问题!”
两站起一阵沉默。
下了课,班主任师把两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劝说赵灭资:
“赵灭资同学,你爹娘况……”班主任打了,话头一转,“好容易求学习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你能明白意思?”
赵灭资点了点头:“明白,谢谢师。”
“你先去。”
班主任又对夏洁:“夏洁,师看好你,和国旗班推选你做升旗手,希望你要辜负对你期望。能做到吗?”
“知道了,师。”
出了办公室,夏洁长一口气,好找她问排球事。
孙茂找夏洁找到,些生气。靠在夏洁班长廊拐角处,准备给她点颜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