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痴傻的,心思直愣不懂变通,若非是看他颇有几分力气,小侄可不会带着他。”
“哎,这乱世之中,有这么一个护卫,叔父也放心啊!”
两个人互相寒暄着走入了房间之中,这里面时不时的还爆发出一阵阵欢笑之声,而外面的下人和问讯赶来的蒯良看到那门口憨厚的马超却是不知所措。
之前有人想要进取送些菜肴,结果被马超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地上,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
再看这家伙就是一脸的憨笑,不过是谁只要上前就是一个抱摔,说话他也听不懂,弄得大家谁都没有办法。
而这里是刘表的房间之外,他们又不敢太过放肆,真要是闹出点动静儿来,刘表怪罪下来他一个傻子自然什么都不怕,他们可不想受着无妄之灾。
最后蒯良看着这一幕直接出言训斥起来。
“刘荆州招待子侄,用你等伺候什么,还不快滚回自己的地方,一群多管闲事之人。”
众人看到蒯良并未斥责那憨货,反倒是训斥自己等人,众多下人只能面面相觑之后各自散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蒯良也是冷哼一声。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过沉声说完这句话之后,蒯良也没有做多其他事情,反倒是朝着马超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这座刺史府。
而此时听到外面已经完全寂静下来的刘表和郭图二人,脸色顿时就变得肃然了起来。
之前的那欢声笑语,仿佛都是幻觉一般。
“郭家的小子。。。。你来这里恐怕不仅仅是恭贺的吧。“刘表此时哪里还有什么长者风范,这一刻的刘表那双眼睛,甚至有些让郭图感觉到了刺痛。
“刘荆州在这里一切安好,不过似乎也是缺少些许东西。”郭图此时却是目视刘表双眼,嘴角带笑,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老夫缺少东西?”刘表突然嗤笑一声,“老夫单骑入宜城,只身战荆州,如今在坐镇襄阳不日便可。。。。”
“便可让荆州诸多世家再进一步,彻底掌控荆州。”郭图轻笑着打断了刘表的话语,“小子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还望叔父能为小子解惑。”
“什么问题?”
“久闻荆州当年宗贼林立,单单宜城一场赴会就砍下来了五十五颗脑袋,只是不知道,这宗贼到底是个什么贼,山贼,马贼小子都听过,这宗贼嘛。。。。。”、
刘表此时却没有立刻回答。
宗贼,以宗族以及乡邻组成的大小势力,因为经常劫掠周边,所以谓之为贼。
这就是所谓的宗贼。
可是这个东西,和另一个词也特别的像。
父子相承,叔伯之间关系远近亲疏为枝干,在同一地区统一生活,以收敛天亩家宅为主业,有不俗的私兵护卫。
这两个解释,其实基本一致,只不过有一个是明着劫掠周边,另一个则是暗着收敛本地百姓田垄家宅。
而前者就是宗贼,后者就是宗族,或者说叫做家族。
蒯家,蔡家,以及庞氏,黄氏,他们传承更加久远,他们的势力更加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