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受不了这种眼神,像是在祈求什么,而又带着沉郁的哀伤。
这是我自以为断难以拒绝的,哪怕这眼神的主人刚刚还在和我斗嘴。
我叹了口气,然后笑了。无奈的自嘲的轻笑:“算了,这个委托我就接下了。”
“谢了。”她说——听不出多少的谢意(终归有那么一些),反而那份失意是掩不住的。
倒是有点陌生了呢~分明是个难有兴致还有些小乐天的家伙,反倒学习易小哥的鬼样子来了。
分明是完全相反的笨蛋。
……算了,再怎么说也是朋友,我也该有所作为——
我理应是这方面的专家嘛。
“喂,灵梦。”
“嗯?”她惊醒般抬头看我,像是恍神已久的样子。
看来更有必要了呢——身为勇者讨伐魔王什么的。
“报酬啦,报酬。”我把手伸向她。“你不会以为委托会是免费的吧?这样的NPC可活不下去。”
“啊,不算是补偿吗?”
“补偿仅是我接受与否喔。”
“……”
“那由我来说好了,你这样子很难看的,所以啊——来,妞儿,给小爷我笑一个DA☆ZE!”
说着,我用刚伸出的那只手去揽她的脖子,不过被她躲开了。
她轻轻的推了我一把(我顺从地往后倾了一点),嗔笑:“魔理沙,你是从青楼里爬回来的吗?”
这叫什么话嘛。
让人火大的家伙。
好歹她也笑了,不是?
呔。
();() “怎么可能?这是我从藤原那里学来的。”我撇撇嘴。
“那个自卫队队长?倒是听说过。她从青楼爬回来的?”
“等下等下,你怎么心情好上一点就扯到这种东西?”
“当然咯,”她说,“要开心下去,就不能提什么糟心事。”
我做了个深呼吸,肩膀抬起而又放下吐槽说:“可那也正是你想说的吧,你所谓的糟心事。”
总有人这样,或许连我也这样过。
呵,谁知道呢?
明明有忍不住想要说出的话,明有着想要呐喊宣泄向人抒发的话语,却碍于矜持、场合、对象、反响,一类繁琐的东西,生生苦苦地缄黯沉默着——倒也不致这般绝望,终究是在试图找寻什么创造什么开口的因果机缘——如是而已。
“算是吧。”她瞥我一眼,自顾自地满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