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林嬷嬷来了!”丫鬟月儿忙道。
燕莲儿一怔,徐徐松开薄真,站了起来。
“燕侧妃!”林嬷嬷行礼。
燕莲儿拭泪,“林嬷嬷,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担心小公子受责,也担心燕侧妃会自责,所以让老奴过来,将这白玉莲花簪子赏与燕侧妃,也好让您宽心。”林嬷嬷是瞧见的,燕莲儿脸上的泪。
燕莲儿笑着哽咽,“多谢老夫人挂牵,真儿,快谢礼!”
“请林嬷嬷回了老祖宗,真儿谢老祖宗。”薄真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林嬷嬷笑了笑,“没事就好,这摄政王府毕竟是主上所有,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都得谨遵主上的意思。”
“是!”燕莲儿垂眸。
林嬷嬷行了礼,转身离开。
握着手中的簪盒,燕莲儿面色青白。
“这林嬷嬷瞧着是送簪子的,可奴婢听着这话,怎么有点不太对呢?”月儿小声嘀咕,“倒与那景护卫是一个鼻孔出气,像极了警告!”
燕莲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胡言乱语什么?老祖宗素来疼爱真儿,又怎么会这么做呢?真儿别放在心上,老祖宗也有她的难处。”
“是因为父王吗?”薄真问。
燕莲儿笑容一滞,“别问了,回去歇着吧,景山说了什么,你都听清楚了,可不敢再闹腾。”
“是!”薄真垂着小脑袋,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待薄真一走,月儿上前,“主子,真的就这样听之任之?”
“你得空给我传个话,就说我在福德楼设宴。”燕莲儿瞧着手中的簪子,白玉如雪,通体晶莹剔透,真是好东西。
月儿问,“若是她不来呢?”
“那就是她不懂礼数,在王爷面前,我也好有个说辞。”燕莲儿转身离开。
月儿想了想,是这个理儿,但那女人,多半是不会去的,毕竟得了主上宠爱,还不得恃宠而骄啊?
听得枝兰递来消息,燕绾正拿着膏药,一点点的擦拭豆豆的胳膊,之前没注意,让他挠了好几道血痕。
“福德楼?”燕绾不以为意,“约我吃饭呢?”
枝兰有些担虑,“现在外头的人都知道,您怕是不去不行了。”
“去,我为何不去?”燕绾合上药盂盖子,“吃饭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不去呢?事先得说好,不能让我结账,我可没银子。”
枝兰:“……”
这是银子的问题吗?
施侧妃是嚣张在明处,而这位燕侧妃……府中人人赞其温柔贤良,可枝兰却是吃过亏的。
当然,撇开这事不提,得先劝住燕绾。
“夫人,还是别去了吧!”枝兰满面为难,“奴婢担心……”
燕绾意味深长的笑着,“那孩子是她儿子,带着老夫人要把我们丢出去,如此凶神恶煞,这笔账我可都记着呢!”
枝兰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