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
燕绾觉得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般丢过人,居然在关键时候流鼻血了?是眼前人太过耀眼,还是自己许久没碰过男人,以至于……
“不许请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燕绾捻着帕子,堵着鼻子,慌忙推开了薄言归,“还有,今日之事不许往外说,否则……”
薄言归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提着裙摆,撒丫子跑开。
临走前,他瞧见了她绯红的面颊,像极了檐下的红灯笼,那样的娇艳明亮。
待燕绾消失在视线里,薄言归这才回过神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好歹是把这事给揭过去了,但愿来日不会再问起。
燕绾回来的时候,鼻血已经止住了,瞧着手中的帕子,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小姐?”惠娘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瞧着就是寻常的嬷嬷,许是习武之人的缘故,分外的精神抖擞,“没事吧?”
燕绾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云来说,公子白日里就遇到了刺客?”
惠娘刚刚才知道,为什么云来如此防着自己,原来自己都是第二批了?
“是。”燕绾点头,“白日里的刺客被抓之后,原本是要审问一番,可后来都被人毒死了,你再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惠娘愣了愣,“难怪……”
“这些人很奇怪,都是直接冲着豆豆去的。”燕绾抿唇,“我心里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惠娘凑近了问,“小姐,您是不是怀疑,摄政王府的人?”
羽睫骤然扬起,燕绾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奴婢是您的乳母啊,打小看着您长大,您身上有几颗痣,有什么小动作,奴婢一看就知道。”惠娘叹口气,“您犹豫的时候,就会抠手指。”
燕绾:“……”
默默的,松开手。
“您犹豫,是因为事关摄政王府,所以心里不敢下决定,怕冤了王爷。”惠娘心里有些愤懑,可想起床榻上的豆豆,瞬时什么气都没了。
家国天下都没了,公主和小公子,不能再有事。
只要他们好好的,她便是忍了这口气又如何?
“嗯。”燕绾坐在了栏杆处。
屋内有云来守着,自然无恙,她便不进去搅了豆豆休息。
“小姐,您能跟奴婢说说吗?这些年您都是怎么过来的,后来又生何事,您怎么进了摄政王府呢?”惠娘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当年坠崖之后,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听闻公主跳崖殉国。
其后,兜兜转转。
等她的伤势好转,便只剩下满腹的仇恨,只想着报仇……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凉城到了阳城,反正是兰姑送我去的,那时候浑浑噩噩,直到生下了豆豆,我才稍稍清醒一些。”燕绾无奈的笑笑,“后来是豆豆招惹了薄言归。”
惠娘一怔,“是小公子先找上摄政王的?”
“莫名其妙的被摁下了卖身契,这不……”燕绾自嘲般笑笑,“就成了摄政王府的人!”
惠娘点点头,“原来如此。”
可见一些东西,真是命中注定,怎么都躲不开!
“许是缘分吧!进了王府,他倒也没亏待我们,待我与豆豆极好,说是卖为奴婢,但后来我现,所有人都尊我一声夫人。”燕绾当时也有些诧异。
府内虽有侧妃,她却是唯一的夫人。
“夫人?”惠娘愣怔了一下。
燕绾点头,“你没看,豆豆都有人跟着,人都是薄言归亲自挑的,白日里多亏了云来舍命相护,要不然还不知会生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