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农家小院门前,左右瞧着有几户人家,但都是相隔较远,虽然瞧得见,但若是真有点什么事,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便是这一户农家。”知府解释。
云来抱着豆豆下车,洛西南随后。
“出事之后,本府已经下令将农家夫妇看管起来,这附近一带全部派人驻守,免得坏了痕迹,是以眼下还是最初的模样。”知府忙解释。
洛西南缓步往前走,轻轻推开了篱笆院的木门。
这是最简单的农家小院,外头一圈竹篱笆墙,拢着几间茅屋,屋前屋后都是菜园子,不是种花就是种菜,瞧着倒也寻常,并无什么异样。
豆豆牵着云来的手,缓步朝着门内走去。
“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可见主人家也是个心细之人。”云来忙道。
养花养草不心细不成,且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确实不错。
可豆豆撅着小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进了院子,豆豆便松开了云来的手,一会看看这花,一会摸摸那院子,其后还瞧着墙边的一片草植愣。
“怎么了?”洛西南问。
豆豆摇头,跟着洛西南进了屋子。
“据妇人回忆,当时就住在西边这屋子里。”知府将二人领进了西边的屋子,“这后窗一推开就是小路,咱们就怀疑,贼人可能是从这里进来的。”
豆豆眨着眼睛,“那哭声和马车呢?”
“没现车辙印。”知府解释,“农户夫妇也没听到哭声,包括妇人自个,也是没见着动静。”
这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
可若是什么都没有,孩子又是怎么丢的呢?
桌案上,摆着一壶茶水。
豆豆爬上了凳子,瞧着洛西南仔细留心着杯中水,不由的往前凑了凑,当即“咦”了一声。
“怎么了?”洛西南不解。
知府亦是赶紧上前,“是这水有问题?”
“有味。”豆豆指了指杯中水。
洛西南倒是没闻出味来,知府也没察觉异常。
“公子的嗅觉甚是敏锐,诸位可相信公子,绝对错不了!”云来是见识过的,豆豆那嗅觉跟狼崽子是一模一样。
小娘教的东西,豆豆学得十足十,自然不会错。
听得这话,知府让底下人把杯盏和水全部带下去,“仔细着,不要打翻了。”
“豆豆还有这般本事?”洛西南有些诧异,“那豆豆还有什么,是先生不知道的?”
小家伙插着腰,“娘说了,不能吹牛。”
听得这话,洛西南登时笑出声来。
一旁的知府也是忍俊不禁,这可比那个嚣张跋扈的薄小公子有趣多了,也顺眼得多。
这样的孩子,才会讨人喜欢。
“好,不吹牛,那先生拭目以待。”洛西南环顾四周,终是行至后窗位置。
豆豆狠狠的跳了两下,脖子生得老长,奈何小短腿愣是蹦跶不上去,最终还是被云来抱了起来,这才扒拉到了窗口位置。
看得一旁的衙役止不住偷笑,被知府一个白眼给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