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一山望着一山高。
萧砚随和顾笙是大傻望着二傻憨。
顾笙捻起一颗松子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
对永宁侯夫人的求饶视而不见。
谢逾出手,她只有在一旁默默学习的份儿。
随便开口,容易帮倒忙。
“永宁侯夫人,你的反应过了!”
谢逾将扳指带回手上,清凌凌道“原本本座只是怀疑你的身份,如今反倒是证实了本座的猜测。”
“听你口音,本座便心有疑惑。”
“幽州陈家早亡的大郎君有一女,的确不假。”
“你也的确带着些幽州的口音还有些上京城的腔调。”
“可,陈家大郎君亡故后,陈家大奶奶和年仅两岁的幼女被陈家族亲吃了绝户后,将其赶出了大宅。”
“据说,直到陈家大奶奶离世,陈家的老夫人日夜噩梦缠绵,为求心安,不得不将陈家大郎君的遗孤接回了府中,给了她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本座所言可有误?”谢逾慢条斯理的问道。
依旧是清清浅浅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可却没有人敢轻视。
永宁侯夫人不明所以,强自镇定“确如谢督主所言。”
“自父亲亡故后,臣妇就与母亲相依为命困顿度日,一连数年,母亲身心俱疲,这才撒手人寰。”
“每每想起,臣妇依旧痛苦难当。”
谢逾嘴角漾开一抹极浅极淡的笑容,一闪即逝“世人大都也是只以为陈家大奶奶和幼女在幽州穷困潦倒困顿度日。”
“可实际上,被驱赶离开的陈家大奶奶和幼女,并没有在幽州谋生,而是跋山涉水回了江南居住,这一住就是近十年。”
“陈家大奶奶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才分拖着病体,临死前回了幽州,求到了陈家老夫人面前。”
“以吊死在陈家大宅门口为要挟,迫使陈家上下捏着鼻子认回了陈家大郎君的遗孤。”
“可陈家上下并未给这个孤女应有的尊荣,更遑论是把瓜分掉的家产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