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我小时候可没有昇儿招人喜欢。”
“谁说的,”班婳握住他的手,“你现在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这般招人喜欢,更别提小时候。”
容瑕老男人
用完晚膳,一家三口聊了会儿闲话,容瑕便让人送容昇下去休息,他与班婳也准备洗漱睡觉。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高兴多用了些饭食,他觉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间,身体有些难受,睁开眼时,婳婳已经不在身边了。
“陛下,您可起了”王德站在账外问。
容瑕了眼空荡荡的身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会儿天色刚亮,以婳婳的性子,怎么舍得早起
上朝的时候,他了眼右下方某处,岳父与妻弟又偷懒没有来上朝,还有那几个老纨绔也没有来,难道他们今日商量好不来上朝以往他们不来上朝,好歹也是轮番着偷懒,今日竟然如此光明正大
容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好在今日朝上也没有什么事,他偶尔走神,也没有谁发现他不对劲。
下了朝以后,他在御房翻着奏折,上面写着西州干旱,百姓受灾,食不果腹。他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这里今年面刚大丰收,怎么会食不果腹
他把奏折扔到一边,脸色像是即将下雨的阴天“王德,娘娘呢”
“娘娘”王德愣住,陛下十分不好女色,更不会在御房提起后宫女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陛下,您问的是哪位娘娘”说完这句话,他发现陛下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仿佛是在打量他,又仿佛是在防备他。
“你说朕问的是谁”
王德在心中暗自叫苦,后宫就那么几位娘娘,偏偏陛下没一个重的,一个月能进几次后宫便不错了,他哪儿知道陛下问的是谁
“兴许是德妃娘娘”
容瑕眼睑轻颤,御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他盯着王德了半晌,“朕问你,静亭公一家如何了”
“静亭公”王德仔细想了想,“陛下,您说得可是前朝德宁大长公主的儿子班水清他们一家,早在十二年前便被戾王削去了爵位,后来还是您照应,他们一家才能到玉京州过上富裕安生的日子。不过许是您记错了,班水清并不是国公,只是侯爵。”
“嘭。”容瑕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陛下,您怎么了”王德担忧的着容瑕,“奴婢这就传御医来。”
“不必了,”容瑕死死盯着王德,“那他的女儿班乡君呢”
“遇刺身亡”容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王德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冷得刺骨。
噗。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背。
容瑕没有管趴在地上的王德,他快步踏出御房,来到了大月宫后殿,这个地方他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里一砖一瓦并没有什么改变,陌生的是,这里没有丝毫婳婳的气息,仿佛婳婳从未在此处出现过。
“陛下,您究竟怎么了”
“陛下。”
“陛下。”
他回过头,着身后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捂住胸口连连吐出几口艳红的心头血。
没有婳婳,他要这天下有何用
昨夜他才与婳婳一起用过饭,她就躺在自己身边,说今天让御房给他做水果包,为何一早醒来,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