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没有再对话。
唯有太子心下又添了几桩事。
回到咸安宫的城墙外,石晚娉面色怪异。
太子十分自然:“太子妃,请!”
是的,堂堂大清朝的储君和储君妃,深夜偷偷出宫的方式,是钻爬满了野草的狗洞。
有一就有二。
石晚娉前面是着急,没有过多犹豫。
眼下自是别无选择。
胤礽则是心情愉悦,看着身前半米的妻子,手脚麻利跟上。
一路,无恙回到了毓庆宫。
躺在拔步床上的石晚娉突然想到。
为什么狗太子会对咸安宫的狗洞那般熟悉?
总不能真的是因为她天天偷骂他是狗吧?
太子的马车离开瓜尔佳府后,很快便有眼线回去主家通报。
身材高大雄壮的男子沉声道:“石文焯被打,法尔保被带去了宗人府。”
“这对父子,还真是无用。”
“那个汉女呢?”
眼线答了。
男子比了个落刀的动作。
眼线行礼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翊坤宫。
宜妃娘娘今日用一盏吊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阿胶鸡汤,让皇帝过来了。
“纳兰珠这里的小厨房,向来是最出色的。”
“几日没用着翊坤宫的东西,还真是颇为想念。”
宜妃站在一旁伺候,软声道:“皇上这话说得,倒叫臣妾惭愧。”
“让皇上惦记,是臣妾失职了。”
“你也坐,让下人伺候就行了。”
“这般妥帖,还自称失职,违心!”
宜妃顺从落座,小小吃了一口茄子后,像是说笑般:“颁金节那日的歌舞,太后娘娘甚是满意。”
“不过,戏班子,却是差了几分。”
皇帝淡淡道:“漱芳斋修整得差不多了,回头让内务府寻好的进宫。”
“是,这宫里该修缮的地方确实不少。”
“臣妾听说,前儿个那咸安宫夜里像是听见有人在闹。”
“也不知,真的假的。怪让人害怕的。”
康熙放下筷子:“子不语,怪力乱神。”
“宜妃你胆子向来不小,怎么上了年纪,偏偏听这些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