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马上原谅,污蔑我之人依旧住在府上,你依旧要日日关心她的伤势,相爷日理万机,关心两个人,关心的过来吗?”
她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了,这不就够了?难不成还指望她现在能在他面前笑得出来?
他若想与她和好如初,怎么也该让另一个先消失再说。
江蕴再次伸手去拿药箱,这会苏明樟给了。
她拿到药箱转身就走,可才走出两步,就感到身后有步子跟了上来。
她停下,头也没有回道:“对了,苏明樟,你之前说等柳儿养好了伤,给她一笔钱,然后与她断干净,我那时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你若依旧这样处理……”
江蕴想说,他若依旧这样处理,那就退婚吧。
但她最终没把退婚两个字说出来,跟威胁人似的。
原本,她可以当柳儿是一个不甘心的女人,虽可恨,但也可怜可悲。
但她能一招用两次,就为了挑拨离间她与苏明樟,可见心思歹毒,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指不定能办出多狠的事来。
她可以看着苏明樟善待一个有旧情的人,但绝不许苏明樟善待一个想对她不利的人。
否则,她如何敢嫁给他。
苏明樟明白她的意思,他心中也有打算,正想开头与她说,就被这个匆匆跑来的婢女抢先道:“相爷,相爷不好了,柳儿姑娘她了高热,有些胡言乱语了……”
江蕴才听了一半,就抬脚快步离开。
高热?
这种东西怕是做不了假,估计是真的高热。
江蕴心里冷笑,自己弄出个伤来,又反复扯开,巴不得炎高热呢吧。
外头郎中的药也不会有她的药好,她自己身体底子又一般,为了挑拨她与苏明樟的关系,竟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她就这样爱他?
对于过度蠢笨的人,江蕴没有太多怜悯之心。
苏明樟看着江蕴的背影,心里难受的麻。
她都不想看看他会如何回应?
婢女见苏明樟站着无甚反应,便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苏明樟看见江蕴拐了弯,没了人影后,才沉声道:“死了吗?”
“啊?没……没有,只是病的更厉害了。”
苏明樟目光微微下移,“我是郎中?”
这婢女几乎没在他面前露过面,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直接吓软了双腿,道:“不……不是,您是相爷。”
苏明樟多的话也没再说,追着江蕴赶去。dududu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