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烟了。
江祁进门到门口盘腿坐着打游戏的老板,压低了声音说“煊赫门。”
老板头不抬眼不睁“十六的还是二十的。”
江祁“十六。”
可能是因为自小成长环境养成的习惯,江祁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给自己买东西,他通常总会选择中下价位的,哪怕他现在其实还算有点钱。
老板伸长了手给他拿烟的时候,门口叮咚一声响,又进来个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男人。
可能是这超市开在摄影棚边上,老板都习惯了自己屋子里天天进出这些堪比黑手党的人了。
男人走到前台旁边的架子上,动作熟练地拿了盒安全套放在桌面上,口罩背后的声音坦坦荡荡“算账。”
这是最新的复古款安全套,墨绿色线条包装,盒面上图案是玫红色裙摆下女人的一只脚,涂着黑色的指甲油,红黑绿三种极强的色彩冲突,暧昧又令人遐思。
刚刚还专心打游戏的老板到这盒安全套,都抬起头对男人调侃了句“包装拿的这款最近特火。”
男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隐藏的足控,这包装的确让这款火了一把。
江祁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烟,收敛了刚刚停在盒面上的视线转身离开。
他眼底波澜不惊,但实际上的确在某一刻,江祁的目光有被那只脚所吸引。
他其实也是个足控,但和别人不一样,他只对芷栖的脚有感觉。
那包装上的玲珑玉足,脚趾是有些像芷栖的。
呵,真特么疯。
江祁嗤笑着撕开烟盒拿出一根烟来咬在唇间,刚刚还算平静的眼底却在想到芷栖这个名字时就忍不住波涛骇浪。
如果此时有一个人靠近他,必然会觉得少年很危险。
他身上的气质并非生冷肃杀,而是将将溢出来却又能感觉到被主人强行压制住的占有欲。
一根烟燃尽,江祁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孤僻,才掐灭了烟头扔在垃圾桶里从暗处走出来。
他走向似光明的去处,却满身阴霾。
江祁,我的小海豚生病了,好烦。
它超可的。
day30。
芷栖一边给江祁的微博树洞般的发着私信,一遍忧心忡忡的着池子里的小海豚浪浪。
浪浪依旧油光水滑,但浮在池子里被工作人员养护的状态显然不如上次见到它那般活蹦乱跳了。
它不小心误闯了浅水区差点脱水,血液都粘稠了,幸亏发现的及时。
“没事的。”穿着白色工装的蒋瑜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芷栖的肩膀柔声安慰“浪浪被人发现救助的及时,很快就能好啦。”
“瑜姐。”芷栖回头,到戴着帽子的女人勉强笑笑“谢谢你了。”
今天她正上课就接到了蒋瑜的电话才知道这个消息,当即就赶过来这海洋生物救护站中心了。
她和蒋瑜都是在一年前正式成为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同为主攻海洋生物这方面研究,自然一见如故,当时见到几个月大的浪浪奄奄一息,两个人就走程序的合理申请领养了这只小海豚。
对于珍稀动物的领养,其实就是变相的资金帮助,再有监督权的情况下让这只海豚在成长过程中不被人贩卖利用,严苛虐待之类的。
一年多的光景过去,当初奄奄一息的浪浪如今也活蹦乱跳了。
芷栖不由得就有一种养孩子的感觉而到孩子生病,心里当然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