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瑭瞥一眼杨逸薄情的唇。
她心里嘀咕,这男人跟上司都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没什么感情的表妹,就算一开始认出来了,他也不见得会忤逆当时上司的意思站出来护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人是晕过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这可是烫手山芋。
而且就跟农夫怀里的蛇没什么区别,随时可能反咬你一口坏你的大事。
“先留着,有用。”
杨逸却毫不犹豫说得干干脆脆,丝毫不拖泥带水,似乎完全不用讲亲戚情面,只是就事论事。
毕竟如今的合作伙伴是个女人,必要的时候也许可以利用一下沈瑾冰的身份。
“你确定”苏瑭语气讪讪。
先前你的好表妹出卖我的样子你不是没到真让人醒过来,岂不是秒秒钟露陷
“她不会醒。”
杨逸站起来,如是说。
就算能醒,他也有办法让她永远醒不过来,先前她那狰狞模样就不是个省心的,还是不会说不会动的身份储备是最适合她的归宿。
反正刚才的架势,她也不想活了不是
苏瑭于是完成了对这棵草的全面评估冷酷,精明,无情。
不过,她喜欢
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才舒心,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男人留着不如拿来炖了。
特别是那些表哥表妹腻死个人的。
“给我说说唐师长”
现在她就是唐师长,基本的了解还是有必要的。
“出去再说。”
虽然杀人藏尸处理现场的过程一直断断续续的有绝妙“伴奏”,但太久了也会惹人怀疑。
毕竟那可是唐师长。
久不起来。
杨逸把脏了的手套也丢进柴堆里,细长眼尾吊起,示意她是时候来个精彩收尾了。
苏瑭回给他一个白眼。
嗓子却忽然一紧,模仿白斩鸡那尖溜溜的嗓音来了个高山流水荡气回肠。
杨逸听得嘴角直抽。
心里琢磨的是这女人难不成真的会妖术她是提前听过唐师长的墙角
不然怎么能连那发颤的抖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小男人的爽呼声中苏瑭还敬业地开了混响,以沈瑾冰又屈辱又悲愤又混杂着一丢丢欢愉的复杂颤音给这场莫须有的欢画上休止符。
“啊贱人”
然后就是唐师长一声舒爽后的怒喝,“竟敢咬我”
“啪”
苏瑭一巴掌拍在杨逸没戴手套的手背上,模拟了师长扇了女学生一耳光的动静。
“小贱人,就是欠”
杨逸“”
他撇开视线,努力屏蔽一切外界干扰,心里默念着金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