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呼呼作响的风雪声,两人一兔围着失去了意识的人。
在场的人都不懂医术,林涧雪倒是会简单的处置伤口,但如今现出了原型,一时之间也变不回人样。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见蔺雨潇半个肩膀血肉模糊,不敢轻易动手。
方才,那雪狼死活不松嘴,况且蔺雨潇也奄奄一息,两人本打算放弃,可自雪狼的腹部贯穿至后背,一阵冲击力将两人一兔震飞。
再回到现场时,雪狼已经死了,他们不确定是蔺雨潇干的,可是,雪狼的腹部贯穿了一个淌血的大窟窿,肠子掉了一地,结成了冰渣。
旁边是被冰雪埋葬的蔺雨潇,虽然很难相信,但当时,只有在那个位置的蔺雨潇才有可能踢出这致命一击。
两人一兔将蔺雨潇从大雪中刨了出来,拖回了木屋,此女虽有一息尚存,但活不活得下来真不好说。
左使并拢手心吐出一口气,搓了搓冻得红的脸:“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能不能生火,她好像很冷。”
“没火。”
屋外,一望无际的白渐渐被天边落下的昏暗取代,夜深时刻,寒气更甚。
屋中人谈吐间,呼出一团团热气。
左使只留下一身底衣,将以外的衣物除去,盖在了蔺雨潇身上。
小兔子‘咕噜咕噜’着,圆乎乎的身子往蔺雨潇脑袋边一跳,挨着她的脖颈趴下,以身取暖。
见状,付云天也将披风取下,扔在了蔺雨潇身上。
“过了今夜,若是她挺不过去,外头的雪狼再次复生,只能将这位姑娘送予雪狼饱腹了。”付云天淡淡道。
他从身上摸出一堆说不上名字的黑丸子,掰开蔺雨潇的嘴巴,一股脑地将黑丸子塞进去,也不管蔺雨潇能不能咽下去,完成了任务般松了口气,顺手摸了摸林涧雪毛茸茸的脑袋。
恍若之前大骂林涧雪是畜生的不是付云天一样!
左使怎能忍!两步向前,把兔子一把抄到了自己怀中紧紧抱着。
“好啊,你拿我同伴去喂狼,我拿你同伴打打牙祭!”
圆滚滚的兔子往禁锢着自己的大手上狠狠一咬,左使大叫,恶狠狠地盯着对面沉下脸的付云天,随后,低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人一兔,谁也不松口。
“唉……”
屋中一声无奈叹息。
一人一兔松开嘴,左使吐出一嘴兔毛,这才有了空隙用各自的言语惨叫。
屋顶险些被这一人一兔掀开。
不知大闹了多久,这一人一兔才消停下来。
兔子一跃至付云天面前,‘吱吱吱’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付云天低头,聆听着,随后失去了耐心。
“她在问你,叹什么气。”
左使抱着臂膀缩在角落道。
“你能听懂?”付云天诧异道。
“不,是我正好想这么问你。”
付云天一阵无语:“我何时叹气了!”
话音落下,屋中又是一声长叹,左使一个原地起跳,大喊一声:“望菱姑娘。”
两人一兔凑了过去,只见蔺雨潇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将众人的举措尽收眼中。
“望菱姑娘,你八字挺硬啊!”左使一把将自己的衣裳翻出穿回了身上。
“还不是我的神丹妙药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