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名女囚被推入暗室。
黄禹一番泄后,才拍拍腰带,吩咐道:“赏你们了!别弄死了!”
王文和赵武大喜过望地扑上去。
黄禹走出房间,却伸手在裤腰里一抹,碾出一撮淡黄色的粉末。嘿,真以为他的毒是怎么下的?女人而已。
……
陈泽出了镇守所,望一眼澄澈无云的天空,不由舒展个懒腰。
“五娘的麻烦应该有着落了。”
他心里松口气,“不过摸尸的事还没有尝试,刚才马小六死得太急,也没有来得及仔细琢磨。现在回去怕正是他的亲眷来收尸,免不了一堆哭嚎。”
“罢了罢了,回家练功!”
他转身就往镇南方向走。
但是他才提起步,就见一道人影从街巷里急匆匆冲出来。她瞧见陈泽一愣,嘴里惊喜悲戚交加:“阿郎!!”
李月娥猛然一个前冲,紧紧抱住陈泽,脸上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奴家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哇!!”
她大声嚎啕起来。
原来辰接到陈泽的指示后,前往石鲤桥传讯,却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将陈泽被镇守所带走的消息讲出了。
李月娥当场就碎了碗,顾不得打理灶台,让辰帮忙照看赵轩,自己就一头劲地奔来镇守所,生怕来迟了。
当她到时,恰逢陈泽从里面出来。
原本的惶急、悲戚、担心被骤然见到对方的惊喜一冲,就只剩下自肺腑的大哭。泪如雨落,情似雨深。
陈泽看着紧紧抱住自己,伏在胸口哭成泪人一样的李月娥,手掌竟不知道往哪里放。她长飘飘,有女子的清香传来,哭声宛如鼓锤落在心脏上。
“原来她这么在乎我……”
陈泽在心里呢喃道,“曾经她与赵德的隔阂已经彻底消去。可她现在见到的、念的、抱的、睡的是我。”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而非曾经的赵德?”
若生命变化,那为之倾注的深情究竟属于谁?就算生命不曾变化,人所深爱的是眼前的他还是曾经的他?
都说人的细胞每隔七年就会全部蜕换,变成新的。那此刻的某个人还是七年前的那個人吗?爱的又是哪个?
原本心细、胆大、聪慧、疯狂的陈泽,此时却笨拙得像只蠢熊。
既已投怀送抱,深情相寄,他又何必故作清高,将俏佳人推开?
李月娥已经迈出了自己心门的那一步,现在轮到他陈泽表态了。
“没事了,莫哭。”
陈泽终是推开她,替她抹眼泪。可那泪珠止不住,仍然滚滚下落。
“为什么?为什么推开我啊……”
李月娥心如刀绞。她就想静静地抱一会,听他温存几句也不行吗?
“你……就那么嫌弃我吗?”
她无声哭着。
“罢了!”
陈泽猛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而后横抱在怀,仰头向天笑道,“管他是非对错,管他宿世因果!我既然重新来过,就当潇洒快意,再无枷锁困我!”
他大步流星地往石鲤桥而去。
“李月娥!傻女人!你听着!以后不准再哭了!”他严词呵斥道。
李月娥反而抹着泪笑了。